第六十五章:江陵新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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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谢容感觉越来越冷生命在流失之时,远离于森林外面的世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丝毫没有因为她谢容一个人的离开而有所缺失,地球没了谁也会转,而江陵没了她反而转的更加的快。

    秋风送爽,马啼声脆,江陵城热闹非凡喜庆连连。

    汉城一战之后,本应该处于紧张气氛之下的江陵城却不受任何的影响,连摆了三天饯行酒宴,孙大城主带着他的长子孙浩成收拾了家当,拖着上千的家奴与数十车金银珠宝,喜庆扬扬的离开了江陵,往岳阳而去,继续升官发财贪污。

    而空出的江陵城主之位,今日正是宜乔迁加官升职之时,滚滚扬尘送走了孙大城主之后,本来同样相争的王谢两家,却因汉城大败,而那些逃过追杀的汉城贵族对谢容那疯子一般的行为恨惧交加,对谢容的惧怕已经远远超过了对处月漠龙的惧怕了,好容易留下性命可以苟活之后,却又日夜无法安宁,生怕那谢容又将从那里跑出来,让他们为汉城赔上性命。

    再这种寝食难安的情况之下,这些酒囊饭袋再次团结一致,三五斟着之后想出一个办法——先下手为强,在那谢容生死不知的情况之下,先置她于死地,让她永无翻身之境。

    这些贵族那个不是大家族之人?那个不是家财宏厚之辈?汉城战事刚刚结束,便集体的上书朝庭,矛头指谢容,说她在汉城如何胡乱指挥,如何不听取任何人的意见,以一已之私任性妄为,才导置这场本可以赢的战争败的一塌涂地,使得汉城百姓为晋人所刀俎鱼肉,因为谢容为主将军要担负着全部负责,请皇帝作主公平处决,还他们无家可归的汉城贵族一个公道。

    为此皇帝问罪之下对着谢家本家族长大发雷霆,要求他对自己庶出一脉无法无天的行为必须给天下人交出一个公道来。时间正是谢容正处于生死之际做恶梦之时,谢家本家派出嫡亲长子谢普亲自前来江陵城处理此事,谢普来到江陵不出三日,谢家之内便传出了谢惠以死谢罪天下一事,以了谢容汉城处理不当之责。

    因此,本因两家相争的城主之位,如今直接的掉到了王家的头上了。

    今日秋风送爽,在孙城主离开第二日清晨,城主府上下就被内外装修一新,完全拆除了原先城主所有的风格,全部布置成了王家的人风格,门口处的孙城府牌匾被拿下,换上了王城府的牌匾,这是一个统治者的结束另一个统治者来临的象征。

    不仅如此更是里里外外贴上了喜字,原来谢家由本家的谢普作主,谢云今日也穿上了红艳的嫁衣,要堂堂正正的过门作王赋之的妾了,满城上下和和美美和气一心,知情者无不称赞王赋之重情重义,那怕在与谢家相争赢利之后,仍可以与大道宽厚的仁心去应和当初的婚事,娶谢家之女,王赋之举止风雅谈吐温润,貌如嫡仙神同静水,且重情重义,在江陵百姓心目之中,王家嫡子实在是胜过谢家嫡子多矣,就算现在是王家主坐上这城主之位,然而在百姓的心目之中早已完全把王赋之当成了他们真正的江陵城主,事实上王家主也不过是一个挂名的,由内而外城内之事对朝堂本家族之事早已是王赋之一把手处理,王家主对于这个寄名于本家族长名下长大的长子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了,王赋之已经成了江陵城名副其实的城主了。

    “叮叮叮叮~!”美妙的琴声不绝于耳的从林中传出,如画如仙的王赋之一袭仙鹤长袍,独自坐于桃花林之中,面对着溪流盘腿而奏。这里真是当初孙城主罢流水罢席之地,而他所坐的地方正是当初他曾经与谢容并肩相依而坐的地方,甚至,他还清晰的记得当初在这里他还为谢容取酒水。情没变,意不变,只是桃树已长得茂密,只有绿叶不见红花,当初的繁华热闹,如今却少了那个让他愿意前来的身影。

    “恭喜王嫡子名利双收啊。”一道尖而拖沓的声音传出,生生的扰了那仙音。完全沉醉于自我世界之中的王赋之思绪被拖回尘世,手上指尖之音却没有出任何的差别,那一心两用已经被他做到了极致。

    “啧啧,功成名就,前堂美妾已入堂,王嫡子怎么还有心思一个人独自坐在此地?”显然来者是一个极之没有礼貌之人,并没有觉得打扰到了弹琴之人,也不丝毫不觉得别人不开口是不欢迎他的表现,随着声音的接近,一个身穿紫蓝袍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视线之中,此人高束长发,额头横宽竖窄,眉毛后面向上翘起,下面是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鼻子挺直鼻翼簿而向两侧张开,嘴唇似笑非笑的抿着,留着一节络腮胡子,是一个身形削瘦的男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看便知是一个久居上位,且心狠手辣之人,如同一条有俱毒的眼镜蛇一但被他盯上,永远也别想脱身。

    “司马维!”王赋之抬头一眼扫过,淡淡的开口道,若有人在怕是会惊讶之极,那让人毛骨悚然晋国司马维随处月漠龙南下的右将军竟然会出现在江陵城之中,且与王赋之是旧识。

    “难得王嫡子还记得本王,还以为汉城一战之后我们的合作一结束,你就会反脸不认人呢。”司马维一笑,走到不远处,一双白软的手拿起罢放在哪里的其中一个茶杯,大胆的抿了一口,明明只有一个人在此,竟然罢着两个杯子,难不成他早已知道他要来?还是他在此等着何人不成?表面看着轻松从容的司马维心中确已经在飞速的算计着,同是凝神看看附近是否还是其他陌生的气息。

    “处月漠龙生死不明,汉城已在你手,晋国大军也在你手,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王赋之微微抬头望着他,那如画如仙的面容不管是男女也总能被他所吸引住。

    “江陵城在王家人手里,谢家也早已不成气候,说话回来还是王嫡子棋高一着,让本王不得不佩服啊。”司马维府内本就养着不少男娈,对于性好,在晋国洛阳城无人不知他男女通吃的,望着王赋之那美好如仙,出尘不染的模样,真让人时时看的眼睛发直恨不得压在床上好好翻云覆雨一翻。

    “话说回来,你那在汉城之外假装遇到伏兵,收藏自己的主力,这一招瞒天过海真够利害的,不仅欺骗了天下人,连本王都几乎要以为你遇到埋伏了。”司马维听闻那消息之时一时之间都分不清真假,还几次怀凝是否是他与王赋之相勾结的消息被处月漠龙得知了,从而被他派兵埋伏先一步除去王赋之的,谁知事后才知道原来这竟然是他一手自导自演的好戏,那些利害的手下通通在后面刺杀处月漠龙的时候出现了,这一招瞒天过海竟是蒙骗了所有人,单凭这一招就足以让他对他的警惕之心再升起一个台阶了,谁说吴国无能者?王赋之若不是那天下便无人是了。

    是么,他欺骗了天下人么?王赋之神情微微一晃,回想当时情况,其实当时谢容她是有所怀疑的吧,若非他为了让她降低警惕带上了谢云,只怕当时她就是完全看清他的把戏了,三四年的斗戏斗法,他对谢容的思想能力可以说了如指掌,凭着她的本事认真之下想清楚不难。

    其实王赋之所想的完全没有错,因为当时会对他动手的只有晋军,而他更不知道的是,在他遇埋伏之时,那晋军的大将军处月漠龙正在谢容的房中,哪里可能分身去埋伏他?

    只是虽然他不知处月漠龙在汉城之中,然而他一贯的做事小心谨慎心细缜密,也正因为他的以求万全的准备,当时谢云的出现使得谢容将视线都转移到了谢云的身上,而对他的那一丝丝怀疑也抹杀了,这让他此计得已成功了,却也完全抹杀了谢容对他产生过的那一丝情感。若是十年之后回想,他是否会后悔呢?不得而知。

    “若无事,你最好快些离开江陵城。”王赋之收敛心神平淡的望着司马维道,这种人不过是敌人的敌人,才成了临时的朋友而已,并非什么真正的可深交之人。

    “王嫡子这是利用完就想将人甩了?你这贵族当得好,步步高升之余名利双收了,本王却还在寝食难安呢。”司马维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若是细心的人定然能发现他人中很短,上嘴唇与鼻子之间的距离比常人要近些。

    “何事。”王赋之好看的眉宇没有因他这般无视的打扰而皱起,而是一直那般的平静幽远,如山如画,叫人捉摸不透。

    “沙陀漠龙如今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呢。”那军队虽然在他掌控之下了,可是沙陀一族对于军队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只要是那个男人重新回来,根本就是一呼百应的,于晋国的军人而言,沙陀漠龙就是他们的主人是他们心中的神,沙陀一姓在晋国根本就有着无人可以取缔的位置,那种名望比皇宫之上那张龙椅更让人可以得到,拥有那种号昭力称王称霸根本不过是心情之事,所以一日不见到那男人的尸体,他就一日都寝食难安。

    “吴蜀两国我会帮你留意,若是晋国境内不归我管。”王赋之头也不抬道。

    “哈哈哈,王嫡子果然是个痛快之人,此事若成本王日后定会重重有赏的。”专门为此事而来的司马维得到他的答复之后,顿时神情更轻松了,吴国与蜀国本来就离晋国牵连不多,若是那男人在这两国的话,他怕是鞭长莫及,为此只有借助这王嫡子的力量了,这个男人越是接触越是让人感觉神秘莫测,那股危险的气息时时萦绕心头,让人根本不敢在他面前过于放肆无礼。

    “有人正朝这边来,若不想被发现尽快离去。”王赋之神色是那样的平静。

    “王嫡子双喜临门,看来今日本王来的也不是时候,日后王嫡子来晋国本王定然好生招待。”司马维这种阴狠之人也是不愿意在别人的地盘上停留的,这让他浑身不适之余,也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可言,在得到他的答复之后,便如来时一般消失于这桃林之中。

    “叮叮叮叮~!”琴音在司马维离开之后风格顿时一转,转成一首《广陵散》,声音激昂、慷慨起伏不定,与他所表现给外人看的一面完全不相似。

    “主人。”一道与绿叶融为一体的黑衣人从树上无声落下,高绝的轻功竟然没有惊动地面的落叶,踩踏之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不必追踪,司马维此人不足为患。”王赋之声音再响起之时,竟然是一扫往日的温雅,声音之中是没有任何情绪的清冷。

    “是,这是王家族寄来的信。”一封簿簿的信落在他的琴案之上,王赋之目光扫过那‘王赋之亲启’的字样,眼神深出露着嘲讽,远在千里之外的王家人也想把他当走狗使唤不成?若大的吴国除了谢容在他看来其余之人连与他斗上一斗的资格都没有,怎么又想起她了?王赋之神情微僵着,发现自从从汉城回来之后,就越发的思念那个没有一起回来的谢容了,没有了那人的存在连带着他都懒了许多,发呆独处的时间越发的长了,有时等他回来神来才知晓,原来自己竟然想那人想了一整天,可惜她没有从汉城退兵,难道她真的是死在乱军之中了?不,不可能,不过是战败她怎么可能会死在乱军之下?没有得到有力的消息,他不可能会相信这种道听徒说的,又或者是心底深处不愿意去相信这种说法,他只等着,等着那人再从哪里出现回来,站在他面前对他而笑。

    “另外王家主说虽是娶谢家女为妾,然而毕竟是谢家嫡女,为示我王家身份仁爱,希望公子亲自现身。”

    “退下。”王赋之声音彻底的冷了。

    江陵城依江而建,照访着谢容的小筑的碧翠园之内,身穿着浅绿之衣,身躯婀娜多姿,娇媚的脸蛋过份削瘦而成了瓜子脸的绿珠,正住在此处,从几个月前得知谢容生死不明开始,她情绪就数次崩溃,几次想要离开这豪华的鸟笼想去寻找谢容,却被那刘冠一次次的拦了下来,再到朝庭怪罪谢家,谢惠引咎而死,谢家发葬也仍不见那日夜相思的人出现,那时她就已经开始认为谢容真的出事了,否则公子她为何迟迟不归?

    暗中保护她的戌狗、亥猪一再让她在此等消息,他们已经出动所有人去找了,再加上刘冠一再保证派出了所有的探子,一有消息一定会马上告诉她的,可是,在等了大半年之后,她等来了什么?她所等到的就是那王家如此风光的坐大江陵城,等到了王赋之今日将娶谢家之女为妻,当初公子是那般的不认同的婚事,如今她也不曾现身,这只能说明公子她要么无法现身,要么、要么……

    狠狠的摸了一把眼睛流下来的泪水,绿珠倔强的抿着唇,手中紧紧的握着一把匕道,公子出事了,她怎么能在此苟活着,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如何对得起公子的救命之恩,养育之情?她要去为公子报仇。

    “吱~!”房门被推开,绿珠慌张着赶紧收起手中的匕首,却还是让该看见的人看见了。

    “珠儿,那是何物?”穿着红艳妖娆的刘冠目光瞬间便微微收缩着,从她的衣袖上移向她脸上,那眼睛红的如兔子一般,自从那谢容失踪之后,本来开朗的性子便成了一个失了宠的女人一般,日夜愁眉苦脸的,可恨,他明明将她宠上了天,日夜里只拥有着她一个女人不说,更是掏心掏肺的对她好,不可控制的感情完全的将她宠到了骨子里去,却抵不过一个谢容,只在听到那谢容出事的瞬间,便日日想着如何离开他,去找那个将她当棋子一样利用着的男人,明明已经给了她三千宠爱,却敌不过一个谢容,这任何一个男人也受不了。

    “没什么。”绿珠侧身挡住他的目光,与刘冠相处久了越来越有她的一套方法了,这个男人看着妖娆实际小气洁癖,以为漫不经心的事,谁料是实实在在记在心里的,他这个人就爱跟别人反着来的。

    “给为夫看看,嗯。”刘冠大步跨上前,亲密的搂着她的腰,脸贴着她的脸,声音压低透着一股诱惑。

    “真没……不行。”绿珠本想否认,刘冠确直接去解她腰间的衣带,绿珠的声音随着他的动作而加大。

    “嗯?不行什么?”刘冠扬眉妖娆的五官因动情而越发动人,手中的动作却比他的神情更来的霸道,直接以唇封住这张樱桃小嘴,两只手对解自己亲自绑好的腰带,半年磨合之下动作早已熟练之极,几息之后,在绿珠瘫软在他怀中之时,衣服落地袖中那把匕首‘碰’的暴露了出来。

    “这是要干什么用的?”目光融及那匕道,刘冠神情完全变了,阴森危险。谁能她的利器?那个胆大包天的下人敢将他的话当耳边风?

    “公子,我要去为公子报仇。”不问还好,一问绿珠的情绪瞬间暴发了。

    “报仇?”刘冠脸容扭曲,那个男人受得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怀里,哭喊着要为其他男人不顾一切?为其他男人殉情的?那种感觉简直就是被刀在心口挖着心头肉一般,谢容最好是死了,不然若让他发现,他第一时间要弄死她,将她永远的从绿珠的心上除去,让这个女人由内而外从一而终所有都是属于他的,他一个人的。

    “你放开我,我要去城主府,我要去杀了那些害了公子的人。”绿珠靠在他胸膛,嘤嘤的哭着,往日只觉得女人爱哭是烦人之事的刘冠,如今对绿珠的眼泪却是又酸又气又心痛,酸她心有其他男人,气她为别人如此,却又心痛她日日消愁,号称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刘冠,如今是完全的被这朵娇嫩心有旁人的薇蔷花所抓住了。

    “乖,看着我。”刘冠吻上她的泪,声音越来越柔。

    “呜~!”绿珠越发的伤心欲绝,公子什么时候才回来,公子你在哪里啊!公子绿珠好想你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