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患癌致死终分离

剪秋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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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司机准时七点在若水门口停住,接他们上学。

    他们平时一见面就叽叽喳喳,而今天是出奇的安静,让司机都有些好奇起来,他儿子平时不是很喜欢说话的吗?怎么两人今天是一句话不说了?应该是复习的太累吧,这两个孩子啊,真是可爱,好在若水还有文瀚陪,否则该有多孤单,司机想想,该报告给章天霖,若水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的儿子。

    到了若水学校,若水一句再见都没有,就是屁股一扭就离开了。

    第一节课到最后一节课,若水一点都没听课,心思全都在昨天对文瀚的那个吻上,总是下意识摸摸嘴然后咧嘴笑,可是又觉得他们现在连一句话都说不上,以后怎么住?不行,要忘记这件事,可是那么美好的初吻啊,怎么忘得了?不过尽量吧。

    下午放学了,若水看看班门口,而文瀚的影子却瞧不到,若水失望的垂下眼帘,垂头丧气的拿起书包就出去。

    一路上一句话不说,低着头,不悦的踢着脚边的石头。

    这时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惊讶的抬头,文瀚的灿烂笑容映入她眼帘。

    “我晚到了五分钟,你就等不及自己出来了啊。”文瀚笑道,他的微笑永远灿烂,如清水般纯净,温暖了若水的心灵。

    若水痴痴的望着他,傻笑着不说一句话。

    “怎么了?”文瀚又是习惯性的摸摸她的头发,她头发真柔软,总是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别摸我头拉!”若水又是一弹而起,赌气的打他摸过自己头的那只手,他的手指好修长,又很干净,比女生的还要好看。

    两人犹如往常一般打闹,直到进车里。

    以后的日子,他们没有再提起过那天的亲吻,文瀚陪她度过了暑假,一陪她又是两年过去了,他住在她家里陪她度过了几个春秋。

    若水十七,和文瀚一样,就读高二。并且两人还考一个高中,虽然若水是千金,可是她还是努力考高考,结果可以和文瀚读一个学校,一个班,她是格外开心的。

    又快期中考了,若水是又得头疼了,自从文瀚和她住一起以后,一到考试,无论是月考还是大考,他绝对是资料搬一堆回家。

    放学了,若水亦如既往和文瀚走在一起,而文瀚现在是更加的光芒万丈,越长大就越招人喜欢,也成了晨风高中的校草,自然追求者无数,可是他这几年来,却从来都拒了追求者,这一点若水是非常窃喜的。这样文瀚就只是她一个人的蓝颜了。

    文瀚看着这个依旧矮自己一个头的人,又是宠溺的摸摸她的头,正当她要生气时,文瀚看着她鼻子流出的液体着实是吓了一跳:“若水,你怎么流鼻血了?”

    若水好奇,摸摸鼻子,居然一手血:“啊~!”

    文瀚见状,让她自己擦恐怕血都流光了,于是立即拿出纸巾冷静不絮的帮她擦拭,直到处理好这一系列,他才放心下来,对她说:“这个月你都流鼻血五次了,现在又流,怎么越来越频繁,你是不是该喝点下火的了?”

    “我怎么知道,别人送你的那些烤饼蛋糕你都给我,不上火怎么可能。”若水嘟着小嘴不悦道,这种流鼻血的事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每次出现时她就会害怕而已。至于凉茶什么的,嘿嘿,死都不喝。

    “那下次不给你吃了。”文瀚白眼道。

    “别别别,还是我吃吧。嘿嘿。”若水掐媚道,那样子特别欠抽,可是文瀚没想到,也许她的青春要告一段落了。

    文瀚笑了,笑容真养眼,他的每一次微笑都能渗入若水的心。

    “吃货。”文瀚贬道,话句中却不失宠溺。

    “不爽啊。”若水吐吐舌头,可他根本不知道,她每次拿下他的食物,是怕他开始喜欢吃那些食物的某一种,然后爱上那位厨艺精湛的女孩。

    “撑不死你。”文瀚不在意的将目光直视远方,这样的斗嘴他早已习惯。

    “我胃口很大,你要小心我吃掉你。”若水白眼。

    “以前不都吃过了嘛。”文瀚不经意提起,忽然意识到自己语言不慎,看向若水,她早已尴尬的面色绯红。

    文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额,讲个笑话啊,有一位记者去北极,然后她问企鹅们平时都在干什么啊?连续问了九十九个,它们都说,吃饭,睡觉,打豆豆。直到第一百只企鹅说,吃饭,睡觉。记者就问,你怎么不说打豆豆呀?因为我就是豆豆啊!”

    明明很冷的笑话,若水是笑的前翻后仰,她也想解解这沉闷的气氛。

    不一会,两人便到了等待已久的车前,便又是沉默,直到回到家。

    然而日子平静的过去了,可是若水越来越频繁的流鼻血,让人匪夷所思,而若水却并不在意。终于有一天,若水在体育课上晕倒过去,文瀚顿时像没了魂般抱起她就冲出学校不要命的往市中心医院赶去。

    若水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病房里,而文瀚坐在旁边,担忧的望着她,见她醒来是万分欣喜。

    “我怎么了?”若水问道,苍白的唇上下张合。

    “笨蛋,你发烧了都不知道?”文瀚说道。

    “一个小小的发烧算什么,我要出院。”若水不耐烦道,她最讨厌呆在医院了。

    “不行,医生说了,你的发烧起因不明确,还要留院察看。”文瀚一口拒绝了她的要求。

    若水坐了起来:“是不是不让我走?我现在就拔掉输液针。”若水作势要拔。

    “不要,行,现在就去办出院手续。”文瀚被逼无奈,只好听从她,走出去办理出院手续。

    若水看着他出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切,一个小小的发烧需要那么紧张吗。”

    不久,文瀚便回来了:“你起码先打完这一瓶我就带你走。”

    “好。”若水爽快的答应。

    几天后,若水正在商场血拼时,医院电话打来。

    “是章若水小姐吗?”

    “是呀!怎么了?”

    “我们这是xx医院,您上次的检验报告出来了,您找个时间过来领吧。”

    “好,我下午就过去。”

    “嗯,章小姐再见。”

    “拜拜!”章若水俏皮的笑笑,这次的血拼她买了太多的限量品,心情也是异常的好。

    下午一点,章若水赶去医院,结果,得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检验报告里写着几个字,足以让她崩溃的字,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回家的路上,章若水极尽崩溃边缘手紧紧的抓着检验报告,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医生的话。

    “我还能活多久?”

    “章小姐,据目前你的情况来看,您已血癌中期了,但是您可以根据化疗来拖延您的日子,我们一定会请出权威医生治疗你,会在这段日子里尽力找到合适您的骨髓。”

    “化疗可以让我活下来吗?”

    “这个…要看在能否找到合适您的骨髓了。”

    “那我化疗干嘛?”

    “这…化不化疗要看小姐您怎么想吧,如果当时早期您过来,也可以尽早压制住癌细胞的蔓延了。”

    “我活的日子还有多久?”

    “额,不好说,或许有一年,或许是半年。但是我的建议,您还是做化疗的好。”

    “我还有很多事没完成,我不要让我的余生在药罐子针筒子手术中度过。”

    直到若水回到家,她瘫软在沙发上,今天星期天,文瀚不在,女佣放假,家里,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她要死了,也许一年,也许半年,她要永远看不到文瀚了,她不能听文瀚讲课了,她不能吃那些文瀚给她的烤饼或蛋糕了,她不能一直陪文瀚考大学了,她不能守护文瀚了,她不能占文瀚为己有了,她的宝贝文瀚,总有一天会有另一个女生陪在身边,那个女生会很美,文瀚喜欢开朗的女生,就像……就像她一样,以后陪在文瀚身边的女生,一定要很漂亮。因为,不漂亮的自己陪文瀚太多年了,从发现他很帅开始,就有许多人嘲笑他身边有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她啊。

    若水思考了很多问题,最终平静的接受了自己这个现实,因为,她唯一放不下的只有文瀚。

    接下来一连一星期,她的座位是空的,文瀚从那天星期天回家后就在也敲不开她的门,她不知道这一个星期文瀚找她找得快要抓狂的心情。

    而这几天来,若水躲在房子里是多黑暗也没有人知道,她喝酒喝的昏天黑地,几天才进一次食,食物却是旁边便利店的方便面,然而她家一片狼藉,这也罢了,让她很痛苦的事就是,鼻子总是流她讨厌的东西,血。并一流就难停下来,或许是癌细胞更多了,病侵入骨,让她一疼便疼痛刺心,每一次的疼痛都冲撞着她每一根神经,以至于,疼痛一来袭,她就咬手腕,而手上的印子有了五个,或许她做了这些事,都刺激了癌细胞,加快着她的死亡倒计时。

    直到下一个星期一,她穿着光鲜靓丽的衣着重新出现在校门口,等他放学,只是她消瘦了许多,一看便知她憔悴不已。

    文瀚见她的出现,是打心眼里激动啊,和她聊了许久,却忘了她的憔悴,也不知道她有多累。

    后来,若水越来越憔悴病态了,可是她越想呆在文瀚身边了,无论文瀚怎么问她原因,她就是闭口不答,她知道自己连半年都保持不住了,她好想和文瀚说,可是她不想他担心费神。

    再后来,若水有一天终于顶不住了,她在文瀚身边倒下了。

    醒来时,文瀚抓着她两个月前的检验报告书,哭喊道:“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为什么不治疗?你这个傻丫头!”

    她第一次见他哭,她想说话,可是氧气罩让她说不了话。

    他不知道的是,她想的是陪在他身边。

    她也不知道他很爱她,从第一次见面起。

    文瀚哭,是因为她被告病危。

    她手抬起,胡乱一扯,扯掉了氧气罩。她说:“我……想看你……最后为我……笑。”

    文瀚握住她的手,对她做了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她笑了,这样就很满足,手垂下。

    她最后是笑着死的。

    那夜病房里传出嘶声裂吼,是他的心在滴血。

    后来在处理她的所有物品时,他翻到了她的那本日记,仔细阅读才知道,她的字里行间写得都是他。日记里掉出一张纸条。

    “文瀚,对不起,我不能陪你走以后的路了。当我知道我得了白血病以后,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我不愿意化疗,是我害怕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变少,我发誓,我死前最后一刻一定要看见你的微笑,这样我会安心的走,因为,你的笑容可以照亮我前边的路啊。如果可以,我一定不喝孟婆汤,下辈子我还要认出你。我从没想过,当我们第一次相见,我没有想到你是我生命的最后一人。你是我的命,我每一次撕心的疼痛都会这么想,于是缓解了我的痛。文瀚,我爱你,所以我才那么野蛮的霸占了你那么多年。现在,我还你自由,因为,在我心里多年前我已经吃干抹净你了,嘻嘻。”

    文瀚叹口气:“我又何尝不爱呢?”他说,从今以后,非若水,不娶。

    当然若水怎么会死呢?下一段若水就穿越咯,然而,会进行灵魂交换,哈哈,后面的故事更加精彩,曲折万千,究竟她与男主到底能否修成正果返回天庭,故事开始了,请你们看文文时来片炫迈,想停都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