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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仇决好感度加20，总好感度为33，请您继续努力。]
这么快就接近一半了，支线倒是比想象中来的容易啊……舒默在心底想着，无意中错漏了仇决脸上飞快闪过的情绪。长长吐出一口气，他缓缓道：“你是说，那人就在朕的身边？在朕的皇宫里？”
皇帝端坐在椅子上，冷目半合，神色从容，哪还有刚才的脆弱模样？倒是另一人表情僵硬，反应过来是自己说漏了嘴，懊悔的咬着下唇，一副死也不再开口的样子。
仇决心知不能逼他太紧，今天的收获已经足够，心情大好的挥手示意舒默退下，没再追究。
而且，难得看到那人吃瘪的模样，也是蛮有趣的。
出门之后，舒默一路垂着头，很是丧气地回到房间，坐在床沿上出了会神，突然狠狠锤了锤床板，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十四一直跟在他身后，此时看见了，又在纸上记下一笔。
而借着被子挡住表情的舒默却是暗中松了口气，他调开任务栏，仇决的好感度又增长了十点，转眼已经43了。
看来自己这第一部分的计划，算是奏效了？若不出他的意料，接下来的几日里，那人定会召他过去。
上位者都是自负的存在，他们习惯于将一切掌控在手，只有这样才会有安全感。舒默今天所为，一是试探对方是否对自己抱有纠结，二是明明白白的让那人知道，舒默并不是无法攻略的，他会因为某些事情露出马脚，毫无防备的跌进仇决设计好的陷阱里——他是可以被掌控的。
只有这样，皇帝才会放松戒心，他会觉得自己已经看穿了敌人，接下来只要进一步攻陷，对方迟早会说出他想要的讯息。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舒默自己yy的，他当年写过一本小说，男主跟仇决有点像，而书里的女一号、那个后来成为了皇后的女人，正是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方式彻底捕获了男主的心。虽然这个案例放到自己身上不是很恰当，但如今也真的看见了效果——飞速增长的好感度就是证明。
按这个速度到100也不会花费太长时间，对原计划应该是没什么影响。
第二天正午，仇决传唤舒默去书房一聚。
这次皇帝没有开口闭口就问墨公子的下落，他命人沏了一杯茶递给舒默后就没再开口，像是忘了这人似的、将所有的精力专注在手里的折奏上。
冷淡的对待让舒默无聊起来，干脆端着茶在屋子里闲逛。御书房很大，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珍藏书籍，大多都为竹简形式，整整齐齐的码在柜子里，每天有专人擦拭。
百无聊赖之下，他随手抽出一卷书，摊开在膝上……无非就是枯燥难懂的古文，舒默最不爱这类，没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等皇帝终于批完奏章抬头一看，就见那人靠在木椅里，两眼轻闭表情柔和，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倒是睡得香甜。
本是想晾着对方磨一磨他身上的锐气，如今却落到个这般结果，仇决也是哭笑不得，却又在开口叫醒前犹豫了。
摸着下巴，皇帝换了个姿势撑着头，趁机观察起舒默的睡颜来：他皮肤白皙，闭眼时睫毛很长，眼角略微上挑，眉毛对于男人来说确是有些秀气了……一不小心看入了神，待回神时，仇决发现自己又将的将那人的脸与面前这张融合起来，而且貌似……并无违和之感。
这时候，舒默突然睁开眼，恰好对上皇帝的视线，两人皆是一愣。
“朕要你来这里，不是让你睡觉的。”仇决神色平淡，似乎刚才的尴尬只是错觉。
“那请问陛下的意思是？”舒默是被系统提示声唤醒的，这会儿还有些迷糊，干脆顺着对方的话问，同时还不忘拉开任务栏看一眼。
仇决的好感度已经增长到了55，倒是吓了他一跳，自己不过是睡个觉也能涨这么多？
“……你过来，为朕研墨。”
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之人，皇帝一脸高深莫测。
趁着研墨的时候，舒默偏了偏眼神，偷看摊开放在一旁的奏章。天下太平之后，事情倒是一点没少，大多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什么某仓库粮草亏空请求发粮的，什么天灾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找朝廷要钱的……算来算去，却始终围绕着一个话题“钱”。
看到这里，他不得不感叹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虽然没有了战事骚扰，但那些守在边疆的军队每年所需要的粮食却一点不少，就算大部分人都被拨去西部修建运河，但依然有很大一部分依旧无处安置。
仇决这几天也是真忙，这运河的开支一下来，国库的压力就更大了，再加上近日北部地区发生地震，无数灾民无家可归，当地县官整日上奏求救济钱粮……
若是让边疆战事前往救灾前线，那又有谁来守护国土？而且两地距离遥远，就算快马加鞭地过去也要半月，这一路上吃的住的，不还是要钱？
看着对方紧缩的眉心，舒默心知这事并不好办，仇决不是昏君，无法做到弃黎民百姓不顾，却又为条件所迫，难以两全……
怎么办呢？
舒默悄悄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向对方证明自己的机会，他若是能借此告诉仇决，自己并不是除了情报以外无所用处，就能借此博得信任，哪怕只是一丁点，也能改变现下局势。
但究竟该怎么做，是目前最大的难题。舒默不懂政治，也不懂那些上上下下的复杂关系——他不是什么强大的政客，更不是可以足智多谋的军师，他只一个有点小聪明的写手，靠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混口饭吃。
就在舒默纠结万分的时候，左丞相齐正初忽然求见，正是为了救灾一事。
“启禀陛下，当地衙门已在四周募捐了一些物资，正由人带过去……”
募捐？！
对了……还有这招！
“请问丞相，”舒默突然开口，轻轻插入了两人的对话当中：“这所谓募捐，为何不扩展到全国？”
“这……”齐正初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一研墨下人竟会问出这种问题，再看仇决虽皱着眉，却也没有出言阻止的意思，只好解释起来：“我也不是没想过这点，也曾派人去各个富有人家索要物资，大多不是闭门不理，就是以各种理由推脱。”
直接上门要钱，换我我也不乐意啊！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舒默道：“既然那些富有人家心高气傲，大人为何不从平民百姓下手？”
“富有人家且不愿，平民百姓本就生活拮据，又哪来的钱捐给别人？”听到这里，齐正初有些哭笑不得，他没再理会舒默，转而看向圣上：“……刚才臣所说之事，还请陛下多加考虑……”
“平民就算掏不出银两钱财，但那些穿旧的衣物和床被呢？这总该是有的吧……”他零零碎碎举例了一大堆，后对着仇决一礼：“启禀陛下，臣这里有个法子，可以调动全国物资……陛下只需令人传来灾区情况，例如伤亡人数等等，告知于臣。后由臣动笔写下一纸‘动员书’，不日贴张在各大城市内，一月内必定见效！”
这方法听起来太过天马行空，齐正初摇摇头，轻声叹息。
倒是仇决挑了挑眉：“你如何能保证？”
咬咬牙，他放下狠话：“臣愿为此立下军令状！此事不成，臣毕当告知陛下那人的下落……”
“你倒是有心。”闻此，皇帝冷笑一声，重重一拍桌子：“朕又如何拒绝你的好意？来人啊，传朕旨意……”
圣旨落下，便无法更改，再不能反悔。
舒默缓缓吐出一口气：“臣定当不负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