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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也断断续续,似乎并不在乎别人听不听得懂,只是要表达自己的意思而已。
我跟他说了很久,才明白他是要告诉我他很喜欢街灯这首歌。
但是他想不到怎么填,问我愿不愿意等他。
我当然愿意等。
那时候他已经填出大部分,填得非常好,像童话,只差最后那句的转折。
我等了他两个月,最后好得出乎我意料。
后来我才知道他确实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有人说是天生的,有人说是因为他小时候被绑架过。
不过都能解释他为什么从未在镜头前露面,反而是一些庸才蹦跶得最欢。
再后来我第二张专辑计划取消,十首歌被我拆开来卖,街灯卖给了叶蓁,后来陈景又拿去翻唱,辗转几个人,还火了一阵。
其实白毓有时候也像我的质检机,有的歌寄过去,几天就填好了,算是好歌,有的歌被原封退回,确实很烂。
但我再没写过要让我等一等的歌了。
也许这首歌会,也许不会。
但无论会不会,纪容辅都不会再在深夜打电话骚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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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快过完的时候,我振作了起来。
我实在不想吃那几家已经熟悉到尝不出味道的外卖了。
作为一个美食节目的主持人,一个精通淮扬菜系,连川湘菜也能浑水摸鱼几道大菜的高手,我终于决定……走远一点去吃。
上次在纪容泽那吃的螃蟹不错,估计很难吃到更好的螃蟹了,所以我决定独辟蹊径,在别人都赶着去吃大闸蟹的时候,我自己去ze酒店的中餐厅吃粤菜。
在中午吃早茶有很多好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起不来,其次是因为ze的早茶没有一人份,虾饺烧麦一叫都是一笼,再弄点豉汁凤爪,干蒸排骨,基本就等于中饭了。
其实扬州早茶也不错,分量也少点,而且我很想吃烫干丝,可惜冶春茶社有点太远,我怕在路上就饿得开不动车了。
今天没工作,练琴可以等晚上,我吃完一堆茶点,饱得不想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决定在ze里逛逛。
ze背后是个高级会所,中间夹着个庭院花园,小花园做日本风格是最划算的,因为小而精致,青黑色的瓦,石灯笼,叶子细碎漂亮的红槭树,修剪成云形的矮松,还有个鹿威,大概安的时候没设计好,水满了砸下来那一下总是不够干脆,就跟唱摇滚唱到□□一嗓子哑了一样的。
我忍不住过去摆弄了一下,还调整了一下角度,控制水声的音调,几乎玩出一首歌来。
我正玩得开心,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我手上都是水,我认识的人都存了,这种号码不是推销就是诈骗,我顺手就挂了。
过了一会儿,手机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我刚要接,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林先生。”
说话的是个保镖状的人,不知道从哪来的两个这么像的人,双胞胎似的,一边一个站在我身后。
说话的是其中一个,跟警匪剧里绑架一样:“林先生,我家主人请你去见他。”
我被他这严肃气氛逗笑了。
“你家主人贵姓?”
我一边笑,一边手上已经在摸石头了,纪容辅不会找我,有私人保镖的人,我认识的人里就只剩一个付雍了。
“姓纪。”
那保镖回答我。
看来我的脸要被打肿了。
“坐轮椅那个?”
我始终对纪容辅有信心。
这保镖也招架不住我这问法,没法再装酷,只能乖乖承认:“是纪容泽先生。”
我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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