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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喝了一顿酒,左忠堂和曾玉梅关系明朗化之后,左忠堂的心里也像开了一扇窗户,尽管一开始面对章智栋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得劲儿,不过对于他来说,一旦做了决定,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想得很明白,自己已经对章智栋尽了哥们之间的力量,但其仍是不能赢得人家女孩儿的欢心,那就是章智栋自身的事情了,与其便宜了不相干的人,还不如自己挺身而上,况且自己对曾玉梅也不是全无好感。
对于左忠堂和曾玉梅日渐亲密关系,章智栋也不是瞎子,自然瞅得明明白白。
一开始的时候,章智栋面对左忠堂,显得很局促,不过随着这种事情的习惯,章智栋倒显得安然了许多。
左忠堂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章智栋的感受,章智栋的回答是,左忠堂能够为兄弟付出,章智栋也能做到。
这种回答无疑是在暗示左忠堂,章智栋已经在心里放弃了曾玉梅,并且肯于成全左忠堂和曾玉梅的相爱。
有了这种暗示,左忠堂在放寒假离开校园的时候,心里感到特别舒畅。
左忠堂老家所在的县区名叫沈辽县,直辖于沈京市。
不过,左忠堂并非县城里的住户,离着沈辽县还有100多里路,有一个乡镇名叫唐王寨,他是那的人。
唐王寨属于平原区域,住在那里的人们大多靠着几亩水田生活,不过,由于吃烧俱全,所以,相比之下,唐王寨的人们虽然生活并不富裕,但也还算过得去。
经过一系列的途中转车,左忠堂终于在唐王寨的客运站双脚落了地。
他背着大旅行兜子,朝着唐王寨的北面看了看,心道:这时候老娘也不知在没在家里?
迎着刺骨的寒风,左忠堂走到了新河边上,看着茫茫原野中的积雪,心中异常兴奋。
对于新河,他有着一份深厚的感情。
可以说在他童年的岁月中,新河一直伴随着他的成长。
夏天里游泳,冬天里滑冰,而且新河里丰富的水产品,时不时的还能慰籍一下他枯瘪的肚皮,所以,阔别半年,看到了这一条生养他的母亲河,那种亲切感自然是油然升起。
他离开公路,踏上了新河的冰面,开始往北行进。
左忠堂放弃大路不走而走冰面并非是出于好玩,他住着的村子离着唐王寨的镇中心还有八里路,但如果走冰面,可以节省二分之一的路程。
尽管蜿蜒的冰面上寂寥无人,并且北来的寒风直透心窝,但是,随着距离老家一步步的接近,左忠堂还是心里暖洋洋的。
每一次上学,一走就是五个多月。
老娘不识字,连封信都不会写,所以在这五个月中,左忠堂和老娘可谓是音讯皆无,出于对老娘的思念,他恨不得一步便迈到家里。
两边河岸陡峭,一阵阵寒风刮过,带起河岸上的雪花子,“呼啦啦”
飘得满河道都是。
左忠堂反背着旅行兜,把衣服领口掖得紧紧的,盯着北方,快步往前行进。
“扑腾腾!”
忽然,就在他走过一多半路程的时候,竟然听到旁边河岸上传过来一阵什么东西挣扎的声音。
左忠堂下意识的眯着眼睛循声望去,隐约间看到岸边积雪堆里,有一个东西蹦来蹦去。
不过,也不知什么原因,那东西无论怎样努力,就是无法离开方丈之地。
左忠堂目光犀利,靠近了略微一看,登时大喜,暗道:老子的命还真不错,正不知回家怎样打打牙祭,竟然来了这么一个好东西。
原来,由于新河两岸比较荒凉,有着不少的树林子,一到了冬季,特别是赶上了下大雪,总有人在河岸边安上许多的兔套子。
所谓的兔套子,实际上就是一根铁丝,一边固定在地上,一边打个活扣。
如果想捉兔子的时候,就把活扣开得大一点,放到厚厚的积雪上面,然后在积雪中掏一个洞,中间放点玉米一类的诱饵。
由于下大雪,野地里的兔子没有吃的,所以一旦雪停了,便都纷纷出来觅食。
有些傻帽儿一见到了诱饵,自然不顾一切去吃,结果牵动了活扣,锁住脖子,无论怎样使劲儿逃窜,只能把铁丝越拉越紧,更有甚者,兔脖子都能拉断喽。
其实左忠堂很早以前就知道兔套子的功用,不过他从来没有使用过,倒不是他手脚懒惰,而是他觉得兔套子有点残忍,打心里有点抵触。
对于一个生物,你可以去吃它,但绝不动虐杀它,这就是左忠堂对待荤腥动物的处理原则。
左忠堂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正在挣扎的野兔子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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