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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忠堂另一侧坐着的是老四曲铁柔。
他和曲铁柔之间其实还有着另外一层关系。
在十年前,当他重新回到初中校园的时候,正好和曲铁柔在一个班级,由于俩人学习都很优秀,所以在彼此欣赏的基础上,越走越近,最终成为了要好的朋友。
考上高中之后,俩个人又分到了一个班级,不过到了高二文理分家的时候,俩人才算分了开来。
对于左忠堂的坎坷经历,曲铁柔知道不少,也正如此,每当左忠堂管不住自己脾气,有所放肆的时候,曲铁柔都能够站出来,对左忠堂给予纠正,久而久之,左忠堂便把他视为了自己最贴心的哥们。
其时,曲铁柔的父亲,原本是左忠堂老家镇上农行的一名会计,由于业务出众,在曲铁柔考上了辽沈县一高中的时候,曲铁柔的父亲也被调到了县里农行工作,继而把家也搬到了县里。
有了这种便利条件之后,曲铁柔时常在周末带上左忠堂,一起去他的家里改善伙食。
等到了高三下半年,大家都忙着高考,左忠堂家里条件不好,营养跟不上去,于是,曲铁柔主动邀请,干脆让左忠堂和他一起,离开学校宿舍,搬到他家去住。
这样一来,俩人既能在一起学习,曲铁柔又可以在物质上贴附左忠堂,使得他不至于在饿肚子的情况下考大学。
正是因为有了这段经历,左忠堂一直对曲铁柔感激在心,就算上了大学,俩人已是天各一方,但每隔一段日子,左忠堂还是要给曲铁柔写封信,联络一下心灵深处的情感。
曲铁柔这人生得高高大大,但为人却很细仔,要不然他也不会选择了文科,如今见到左忠堂在大家的热情攻势之下,隐然有点高了的倾向,便扯了扯他的衣服,悄悄说道:“差不多就行了,你可别像当年似的,喝到把衣服都丢了的程度。”
左忠堂扭回头,看着曲铁*茸茸的大眼睛,笑道:“这事你还记着呢?时间过得多快啊,一转眼你都毕业了。
唉,你放心吧,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帐下阿蒙,就算再多一些,也喝不醉的。”
“你可得了吧!
我还记着那一次,你刚得到了大学通知书,一高兴弄了个乐极生悲,骑自行车把人家小孩给撞了,结果小孩住了院。
你东挪西借,凑了几百块钱,本打算第二天给小孩交住院费,由于心里郁闷,头天晚上喝多了酒,醉得一塌糊涂,不仅钱没了,而且还把衣服丢了,唉,我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替你那阵儿的境况感到揪心呢!”
曲铁柔以史为鉴,及时的提醒左忠堂,做人不要被一块砖头拌两次跟头。
然而,此话在左忠堂听来,竟然平添了一份温暖和悲伤。
他忽然拿起杯子,朝着对面坐着的刘鹰说道:“老三,你还记着我喝酒丢衣服那件事情吗?呵呵呵,当时可就是你陪着我的,我们连喝了三瓶白酒,吃了四盘花生米,直到现在,我打酒嗝的时候,依然能够回味起花生米的味道呢!”
提起了这事,已经有点酒意的刘鹰不禁诉苦道:“你还说呢,那回是我这辈子头一次喝酒,也是喝得最多的一回,事后什么也回想不起来了,就知道酒醒了之后,门牙少一个,你看,这就是那次的纪念!”
他把嘴张开,露出镶的那颗下门牙,雪白雪白的,透着和其他牙齿不一样的亮度。
“嚯,你们这都是干嘛呢?忆当年啊!
唉,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大家不仅都毕了业,哦,除了老大和老二,而且还有的已经快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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