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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话,池堇堇恨不得为那老头子拍手叫好:“这样不会叫女儿对他有所胡乱的猜测,这方老爷有这般的城府,不当皇帝倒也可惜了。”
只是这雅菊民风淳朴,皆是以读书为熬,凡事讲求一个名正言顺,方老头若真是篡位,那也说不过去吧。
“事实上,君释墨之所以会受重伤,也是他派人做的吧。”
穆玄沧点了点头:“现下却像忠犬一般,守在君释墨身侧。”
暗夜中,池堇堇又是眸光一亮:“你是说,他正在等,等到君释墨不行了,自动下一旨传位的诏书?”
“你觉得君释墨的心机又是如何。”
穆玄沧问道。
池堇堇怔了怔神,她与那人只是交集了一场。
“我倒是摸不清他了,就说他那病,也不知是真是假。”
“身为一个一国之君,若是有意掩藏自己的实力而称病,那也是瞒不过去的,我若是没有料错,他就是没病,也非把自己折腾个半死不可。”
细想昨夜那人受的伤,池堇堇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对自己都这般狠辣!”
也难怪,期初她在那人身上看到的满是阴郁之色,想必是常年受压,加之自己逼迫自己造成的。
谈话间,二人将这雅菊皇宫的密事理清了大半,现下他们要做的,便是摸清这宫中的地形,为得不单单是受那姓方的摆布,更是为了百花盛会那日,能够自由出入,也好在拿到续命丹后,乘早摆脱这个是非之境。
帝后的寝宫相差并不是很远,很快,他们就远离了皇后的寝宫,随之而来的,便是君释墨的寝殿。
殿前走动着的依旧是一身蓝袍的太医,宫女太监们皆是躬身垂头,人人自危当中。
“太后驾到!”
一声高喝,随即而来的便是八·九盏宫灯,一方明黄的轿辇随即而来,池堇堇同穆玄沧躲在柱子后边,因为空间有限,两人贴得很是相近。
一竿子奴才行了大礼跪了一地,辇中这才走出一人来。
深宫之中,保养得能够这般芳华的,想来也只有这宫中最尊贵的女人。
“皇帝的命可还有救?”
那嗓子很是柔软,说出的话却叫人很不中听,被她问话的太医也是战战兢兢。
“回太后的话,九死一生。”
“也就是说,还有救了……”
她的思绪似是飘远,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池堇堇却是觉得,这人并不希望君释墨还有生还的可能。
“这女人,是他亲娘吗?”
“世人都说是,也就是了。”
穆玄沧的回答很是平淡,池堇堇切声,想来这人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哪能体会的到人情的悲凉。
他们正轻声说着话,远远地又听那妇人道了一句:“摄政王几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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