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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新摆了摆手,见桌上有茶水,便自顾自的到了一杯来喝,这一路真是口渴的紧,又顺嘴说道,“茶山出事了。”
“何事!”
这次倒是王三赶了趟,提前问了出来。
“三哥,你等等···,我先喝了这个口茶水,实在口渴。”
铭新一咕噜把杯里的茶水喝完,歇了一会儿,方才与王三说道,“大伯也让我先把这事说与你听了,再一起去茶山。”
原来是两天前,铭新因着头一天晚上账房先生说有一个茶农已经一天没上工的关系,便跟着相熟的伙计去他家找人,看看是因何原因,如是病了也好探望一番。
那人没有见着,却有一妇人出来哭诉,“他都两天未回家了,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儿了,他在你们茶山上做事,却来我这儿找人,我还想去找你们要人!”
说着便把铭新与那名带路的伙计赶走了,铭新心里奇怪,账房先生分明说了那人在下雨时回了家,还背走了茶叶,又不好多做逗留,便回了茶山。
正巧回去的时候,遇见了大伯,便把这事说了。
下午,铭新听了吩咐便和几个靠得住的伙计,绕着茶山去找人,不管是悬崖峭壁,还是阴沟水槽里都翻了一遍,却仍然没有看见那人的踪影。
却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几人皆默认打着找狗的旗号,把这表面盖了过去,毕竟一个活人丢了可不是什么小事。
到第二天时,仍然没有找到,便领着人再去那家里看看,那妇人却已经不在那儿了,甚至连狗叫声也没有。
铭新从伙计那儿才知道原来这家人养着一条很凶恶的狗,已经十几年了,现在却人狗都不见了,这其中的疑惑更多了。
可铭新回去后,更蹊跷的事发生了,账房先生来报又有八人未来上工,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再以这个架势,只怕会大大的影响春茶的采收和烘制。
到今天又有十三人未来,不知是何原因,山里茶农大多住的偏远,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去寻,而且山上的另外还在做的茶农也是心神不宁,一心以为这茶园出了事了,这样下去只怕今年的春茶会受到大影响,所以来请王三去商议。
本是王三独去的事,销远却不放心,说什么也要跟着去,别无他法,三人便一同坐了马车赶往茶山了。
路上遇到泥石坍塌,又少不得绕一段路再走。
行至半路时,却另有一驾马车回赶,销远揭过门帘去看,却是阿武在赶着车,便回头回王三,“三哥,这阿武赶车载着谁呢?”
···王三无言,当真是个忘性大的。
一旁的铭新却搭了腔,“不就是前几天销远哥哥去见过的那两个东家么,今日寻到家里来,大伯不得已周璇了一番,却不想下了雨,赶紧回去了吧。”
原来是自己那天瞎许的承诺,这等年岁还总是要父亲善后,销远满怀愧意,这去茶山的路上也不再说话了。
另外两个本是少言寡语的,没了销远的声音,这车里的安静与外面的狂风暴雨到成了对比。
马车到门前时,林管家正出来张望,见王三到了,便急切的过来领着往前走,却看见后面还有销远,又不得不再顾着一个。
几人一路到了正堂,马斌正一人在那儿撑着手等人上门。
外面本是大雨,天色又暗,屋里更加看不清人,马斌在阴影下,又未点灯,来人却都擦觉到了这屋里的压抑。
与往日不同,今儿王三是第一个迎了上去的,微微作揖道,“马叔,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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