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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拾洲说。
安菲萨听到声音就转头看向仪表盘,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看见陆拾洲就毫不犹豫地切断了和阿奇柏德的联系,风掣电驰的爆发力让经受过专业训练的顶级特工都自愧不如。
本来安菲萨还想着对一下暗号一起来,现在看来用不上了。
不过安菲萨也不至于失态到目瞪口呆,她只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几乎与此同时,她的攻击就开始了。
能量光束从武器管道迸出,跟随在左翼的敌机显然没料到安菲萨会忽然发动攻击,尽管一直在戒备此时却还是被击中引擎。
操纵飞行器完成一个大角度的航线转变,显示屏上右翼的敌机却是颠簸了一下,发出的攻击都失去准心,激光炮也贴着飞行器飞过去。
看着安菲萨娴熟地操纵飞行器翻转回去击落第二只敌机,陆拾洲挑眉夸奖:“利用气流来扰乱对方的飞行,真是大胆又冒险啊,安菲。”
“我从未失手。”
安菲萨并不认为自己是在冒险,确认没有更多的敌机在追踪之后,她打开光学迷彩设备和能源防护罩阻隔外界的任何搜索,重新设置航线之后又定义了自动飞行。
陆拾洲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安菲萨在回应她那句“我从来没有失误过”
,她重新连接上数据库:“只派了两架敌机来追赶我们,看来我对那个主人也不是那么重要。”
“不,”
安菲萨对陆拾洲的看法表示不赞同,不过旋即她意识到身边的人是陆拾洲,想到刚刚自己冷漠的语调,安菲萨清了清嗓子,缓声给了解释:“因为如果一开始就埋伏数量众多的飞行器在三十公里以外这架飞机的系统就会发出警告。
阿奇柏德不能打草惊蛇,否则他连我们的影子都摸不到。
指派两架敌机应该也不是为了抓我们回去,而是为了确认我们的身份。
这还只是个开始,我们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首先得选个落脚点,然后再安排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你觉得呢?”
安菲萨分析地头头是道,陆拾洲在一旁安心地听着,不及防安菲萨忽然来这么一句,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给出回答:“这种事你决定就好,我觉得挺好。”
“嗯——”
安菲萨稍微拖长音量以表明自己并非是在应付,她不想让陆拾洲产生她是决策人的错觉。
虽然她不认为陆拾洲会在乎这些。
思绪飘回四年前,她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是在一家咖啡厅里。
陆拾洲的桌子上除了半杯咖啡还有一台便携电脑。
她似乎正在写论文,当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走过时不小心跌倒,意料之中的,她的咖啡洒在电脑上,系统关闭。
而意料之外的,陆拾洲没有特别生气,却也没有对犯错的孩子和颜悦色地安慰,她只是喊了服务员来收拾,然后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衣服,最后连同碎杯子的钱一起结账并离开。
安菲萨也在那间咖啡厅里,她刻意躲着陆拾洲没有让对方看见自己,却习惯性地注视着陆拾洲离开的脚步。
安菲萨不讨厌那些和善的人,但也说不上认同。
而喜欢——喜欢这种感情是盲目的,遇到陆拾洲后的安菲萨这么坚信着。
她看着陆拾洲离开时从容的身影,她离开时淡然的眼神,莫名觉得心脏某个地方被击中了,她几乎按捺不住想要追上去对她自我介绍,和她交换联系方式,在她平静的注视中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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