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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手快要碰到男人的手时,男人把手抽开了,“病着就安分一点,不要乱动,对了,扇子你做好了么?”
女人的眼里尽是失望之色,她哑着声音道:“做好了,就在屋角的箱子里。”
男人立即跑过去把箱子抱起来,此刻他的眼里只剩下了扇子。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休息。”
“别走,等、等一等。”
女人乞求的呼唤让男人停住了脚,他不耐烦地问:“还有什么事?我答应了人家要准时交货的。”
女人攀着床沿,辛苦地道:“婚事,我们的婚事。”
“等你好了再说吧,你这样子,连站起来的气力都没有,怎样结婚?”
说完,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女人睁着眼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抬起的手无力地垂下。
……
陈永业惊醒了,冷汗涔涔。
病房里一片昏暗,只有床头的呼救器发出暗淡的微光。
陈永业抬起衣袖擦了擦汗,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摸索着坐起来,看看天色,快天亮了,天边已经露出曙光。
因为腿不方便,他懒得去开灯了,借着微弱的光线倒了一杯水。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病房里只有他一人,阴森的气氛在黑暗中弥漫。
陈永业打了一个冷颤,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泼了出来,洒了一些在床单上。
他急忙把杯子放在床头的桌上,伸手去抹床单上的水迹。
一低头,却看到洁白的床上满是斑斑血迹。
大受惊吓的陈永业顾不得行动不便的腿了,一把扯起满是血迹的床单扔到地上,连爬带滚地滚下床。
慌乱中,不小心碰翻了杯子,水沿着桌子流了下来,滴落在陈永业的手背上。
冰凉的,粘稠的……陈永业提起手一看,失声惨叫:“血,血……医生,医生,救命,救命!”
房间寂静得可怕,只有陈永业惊惶的呼救声在回荡着。
“人呐,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走廊外一点声息也没有。
陈永业害怕之极,抓过桌边的杯子一手砸向紧闭的房门。
杯子应声而碎裂,尖尖的发着幽幽蓝光的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一朵血花在门板上泼墨开来,说不上的阴森恐怖。
“救命啊,救命啊!”
陈永业艰难地爬到门边,想开门逃出去。
床距离门不是很远,可是陈永业惊恐地发现无论自己怎样爬也爬不到门边。
突然,脚踝上攀上一样冰冷刺骨的东西。
陈永业慌忙低头去看,一只白森森的骷髅手正死死地捉紧他的脚。
陈永业惨叫着,死命踹那只手。
另一只骷髅手从地板中伸了出来,一把明晃晃的、滴着血的刀贴上了陈永业完好的那条腿,一刀剜下,硬生生地削了一块皮下来。
陈永业撕裂心肺地惨叫一声,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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