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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子便是一笑:“没事,慢慢来。”
宋语然将杨夫人给的纱料带回了家,在屋中坐着对着发呆反省,她怎么就沦落到给人做那种......衣裳的地步了?
白秀娘将她面前的一张纸打开,看完就忍不住红了脸,十分不赞同地道:“之前是绡金纱难得又名贵,光用作装饰点缀实在可惜,任你做了那几件......卖给了花楼的姑娘们。”
“那也便罢了,怎么你又接了这样的活回来?”
“这要是传出去......知道你专为她们设计那样的衣裳,不但荣记的声誉受损,就是你自己也......”
宋语然她好歹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呢!
宋语然被她一顿数落,居然觉得十分的窝心。
她将白秀娘拉着在身旁坐下,笑呵呵地道:“不是花楼里的姑娘,是......”
话到了嘴边,她脑中“噼啪”
一炸,先前想不明白的事情立刻有了头绪。
她忙拉住白秀娘问:“你也觉得,这样的衣裳只有花楼里的姑娘才会穿?”
白秀娘点头:“自然是的,良家闺女可做不出这般......不要脸的事情。”
说完想了想又补充,“或许那些以色侍人的小妾,为了笼络男人的心,也会在这上头花大心思。”
白秀娘作为一个大家族里旁支的庶女,生来就是为了笼络男人好为家族牟利,闺中受的教育便是如何俘获并牢牢绑住男人的心,这方面的事儿没少被教养嬷嬷们指导。
宋语然心中狐疑顿起,问道:“那你可知安北都护丘大人,他的夫人杨氏?”
白秀娘愣了愣,摇头:“我没听说过。”
从前她嫁到凉州,一心就想和邬二把日子过好,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宋语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起身就朝外走,喊恕儿:“可知道正爷在不在家?”
恕儿愣愣地从厨房内跑出来,手里拿着根擀面杖,摇着脑袋:“不知道呀。”
“要我去前面看一......”
看吗?
恕儿话还没说完呢,就眼睁睁地看着姑娘直奔前院而去。
她忍不住嘀咕:“姑娘这是咋了?”
宋语然到了外院,蒋正还没有回来,她心里急的很,根本没法静下心来做衣裳,便坐在外院的堂屋等着。
蒋正回来从照壁绕出来时,一眼看见她端端正正在堂屋里坐着,脚下便是一顿。
这是......在特意等他?
蒋正特意放重了脚步声,往堂屋走去,宋语然立即从沉思中抬头,一眼看见他,立刻站了起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嗯,你说。”
蒋正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他在外忙了一日,口渴的很,见到桌上有一壶凉茶,正要给自己倒上一杯。
宋语然已经将茶壶拿起,替他倒了一大杯:“天热的很,你先喝口茶歇一歇。”
蒋正很是受用,本想在她面前略微斯文一些,但着实渴的很,一口饮下才解了满心的燥郁,问道:“你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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