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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一看,向前和麻大一道儿回来了。
麻大还赶着一大车的东西。
眼看着向前摇着把铁骨扇,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模样,虞珑忽觉自己有了主意。
于是他拎了壶好酒,等在外院,一见着向前从蒋正的屋里出来,立刻就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麻大在边境那块儿走了几个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
麻婶心疼的不行,悄悄摸眼泪,但还是催他:“快先去见姑娘。”
麻大“呵呵”
笑了笑,擦干净头脸,去了前堂。
宋语然一心盼着他能带回来关于父亲的消息,可现如今当真见着他,反而又不会问话了,翻来覆去问的都是他沿途的所见所闻。
越往北越乱,天灾人祸之下,流民难民尤其的多。
麻大将所见所闻说完,说起了白秀娘的丈夫邬二:“当时确实有押送粮草的商队被胡人的游击军打劫了,死伤过半,却不曾打听到邬二少爷的消息。”
邬二只是个默默无名之辈,别人不会特意关注他,自然也不会有他的多少消息,寻人还得慢慢来。
父亲的事,亦是这个道理,宋语然想通了,便放开了,问道:“可打听到我父亲当时是作甚么去了边境?”
麻大摇了摇头:“不曾打听到,但是每年的夏天开始,会有许多商人去边境收皮子,胡人那边的皮子尤其的好,拿到南边或者天津港去卖给番邦人,最是赚钱。”
难道父亲也是为着皮子的事去的边境么?
麻大这趟也运回来不少的皮子,还有北地一些少见的药材和野味。
宋语然看过以后,让他把东西整理好,登记造册,等陈管事到了凉州,让他带去天津港卖掉。
前院的一间倒座房,虞珑和向前喝的醉气熏熏,终于把事情正式托付给了他。
两人喝过酒辞别,向前摇着铁骨扇,一摇三晃地进了蒋正的房间。
蒋正见他大白天就喝的醉意熏熏,不悦地皱眉:“注意着点儿,别耽误了正事儿。”
向前“呵呵”
笑着:“耽误不了、耽误不了。”
“你猜猜,方才是谁请我喝酒?”
虞珑方才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模样能逃过他的眼睛?蒋正懒得同醉酒的人说话。
向前将铁骨扇往他肩上一搭,神秘兮兮地道:“是虞小龙。”
蒋正伸出一根手指把他的扇子从肩上拨下去。
向前就又把扇子往自个儿下巴上一搁,笑的十分诡异:“你定然猜不出虞小龙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儿。”
他压根儿就不想知道好么?蒋正继续翻手中的账册,都是这一回从南边运来的私货,数量很多,他必须再仔细核对清楚。
向前见他不搭理,有些没趣,可想到虞小龙拜托自己的事儿,又觉得十分有趣,便兀自说下去:“是宋姑娘吩咐她办件事儿,这事儿......”
蒋正手上的账册立刻被放下,他抬头看向向前,打断了向前即将出口的滔滔不绝的形容词句。
“什么事儿?”
向前及时刹住了嘴,将铁骨扇从下巴上拿下,往蒋正面前的桌面上一点:“她让虞小龙往青楼里卖……嗯……花娘们穿的……那种衣裳。”
蒋正果然被震惊了,一时表情有些复杂:“是她自己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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