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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给我打岔,说重点事情!”
阿娇满不在乎,只把注意力高度集中在我的个人隐私上面,“你行哪,不声不响逮到张清这条大鱼!
哎,他与你那个那个的时候还默契和谐啵?”
“哪个哪个?”
我故意装聋作哑,翻个身空留给她一个后颈脖子,“别吵吵,让我补个眠,本姑娘困着呢!”
我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不再理会阿娇的絮絮叨叨,真的心安理得地补眠。
昨晚窝在电影院的座位上提心吊胆,根本没有睡好。
反正阿娇自己也说鸠占鹊巢没有关系,我就放心大胆地呼呼了。
阿娇见我实在困倦不过,终于有了点眼力劲,不情不愿地闭上嘴,帮我掖了掖被角,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她把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才情王子调教的那么上道,我呢,磕磕碰碰的婚姻生活整个是失败的一团糟,实在没脸和她显摆什么,只有裹紧被子蒙头大睡了。
我翻山越岭,风尘仆仆千里迢迢,似乎就是为了阿娇这张size超大号的席梦思而来。
大学里是最论资排辈的地方,像分房子这种大事当然要按高矮次序排个队,萧哥属于新晋之秀,只够勉勉强强住个筒子楼。
萧哥所教的专业又实在生冷,说句不客气的话,在当今这个躁动社会并不十分抢手。
萧哥徒有才情王子的好听虚名,实际上薪资微薄。
阿娇是在读研究生,更谈不上有什么收入渠道。
日子过得还是挺紧巴的。
可阿娇这个败家娘们在搬家时,啥都舍不得置办,倒是奢侈地往家里搬了一张豪华的大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那点龌蹉心思。
等我挖苦她的时候,她反而振振有词,“天大地大,没有栖身的床大!”
我细细思量她的歪理邪说,感觉也蛮有道理的:一个人哪怕腰缠万贯,权势滔天,一顿达到极限最多只能吃八两米饭,一晚上翻来覆去最多只能睡不到两米长的床。
我酣畅淋漓地昏昏欲睡,不知今夕何夕。
我已经漂泊的够久了,只有在知心闺蜜这里才可以放心地睡个安稳觉。
“起床啦,瞌睡虫!”
阿娇笑眯眯地夹着块软饼放在我鼻子跟前,起劲地馋我,“你是出门打怪兽了吧?这么辛苦,到底是几天几夜没睡了?”
“你就饶了我吧,少聒噪几句,让我安安静静地睡他个三天三夜!”
“你大老远的从s城过来,难不成就是来守卫我这张宝贝床的?张清有这么厉害吗,竟然折腾你如此娇弱无力了?”
这都什么人啦,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满脑子黄色思想,谈话简直无法顺利往下进行。
“他家暴啦,每天用浆糊把我糊在墙上!
我哪有地方合眼?”
我一盆脏水全泼在张清身上,谁叫他那么坏的,成天与他的前姨妹沆瀣一气。
“咱是打不死的小强,不怕他!”
阿娇竟然天真地信以为真了,恨不得举着拳头为我打气,“一切妖魔鬼怪都是纸老虎,一切磨难都是黎明前的黑暗。”
我哭笑不得,幸亏我早晨食不果腹,要是肚子里有货的话,就全恶心地吐出来了。
“得了,我起床了,你也不用在这威逼利诱啦。”
我禁不住阿娇的死乞白赖,四仰八叉在床上晾晾自己,然后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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