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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装作云英未嫁,在单身宿舍招待一下我哥了。
我想想都觉得委屈,既为我的亲人,也为我自己。
我这过的是什么日子,真不知道我这样委曲求全,这样隐忍坚持有没有意义!
“你呀,我都不晓得说你什么好?”
安娟爱莫能助地叹了一口气,拍拍我的肩膀,走了。
下午是家长开放日时间,学校组织家长们欣赏校管弦乐队的表演。
上课铃一响,各位家长在学校操场上黑压压地站了几层,管乐队的孩子们呜哩哇啦吹着黑管、长笛等,煞有其事地进行表演,全校学生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观看着。
我瞅准机会,给安娟使了个眼色打了招呼,安排谢慧在班上给我稳定队伍,就悄悄地让耿小乐带着几个孩子随我来到单身宿舍。
自从搬到张清那里,学校的单身宿舍我已经很少光顾了,成群结队的蜘蛛已经胆大包天地公然入住,俨然把此地当成了它们自家的地盘,到处结网拉线,搞得乌烟瘴气。
幸好我养的那些仙人球,朱顶红,吊兰还在,屋子里勉强还有几许生机。
我头上缠了个湿毛巾,拿了把竹扫帚,站在椅子上大刀阔斧地挥舞一气。
宿舍里立马卷起一阵阵厚重的灰尘,呛得我捂着鼻子,“呼哧呼哧”
地咳个不止。
“林老师,您歇着,我来我来!”
耿小乐担心地叫了我一声,胆战心惊地把我从椅子上搀扶下来。
他总是夸大其词,搞得一惊一乍的,生怕我有什么闪失,比个女孩子还要婆婆妈妈,将来谁要是找他做老公,准享福。
人家丁点大的毛孩子,我就在这儿琢磨这些事情,思想太不健康了。
幸亏他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到我这些肮脏的小心思。
“我没那么娇贵!”
我拿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指了指垂在房子中间的布帘,“小乐,你给我把它拆下来,等一会儿我来洗。”
“林老师,这不用你操心。
我今晚把它带回去用洗衣机一转,明早就可以给你带来,准保洗得干干净净!”
耿小乐说着,三把两把将布帘拆下来,在我的抽屉里找了一个塑料袋,麻麻溜溜地将它装好。
我虽然觉得这样使唤学生不太妥当,但是由于时间紧迫,也顾不上拘泥这些小节了,我默许了他的这些明显带有巴结的行为。
唉,如果没有这些贴心懂事的孩子,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打发这些难捱的时光,怎样解决这些窘迫的问题。
我仔细想想也觉得自己有点悲催,有个做摆设的老公还不如这些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有用。
如果这时候,我给张清说一说这个事情,他会怎样对待呢?他会像接待他的前岳父一家那样,热情尽力地欢迎我的表哥吗?因为没有把握揣度他的态度,所以我不想拿我的亲人去试探。
我受点委屈不要紧,但不能让我的至亲跟着我受践踏。
尽管有耿小乐带着一帮子人协助我突击搞卫生,但收拾屋子的工程巨大,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我才收拾出个大概模样,马马虎虎看得过去。
我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捶了捶胳膊,收工了。
今儿就算了,我要歇口气了,暂时没有做到的地方,明天我再想办法补救。
应该还来得及。
表哥明天下午才抵达,我还有的是时间造假作弊。
晚上吃饭时,我欲言又止,几次话到嘴边都忍不住想提出来,恳请张清和我一起去接待表哥。
是死是活,真相迟早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的,我提前让表哥知道我的一些事情,给他打一下预防针,也未尝不可。
“老公,你明晚有时间吗?”
我掂量了几番,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你有什么事吗?”
张清停了筷子,凝眉思索,“我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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