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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到时候一场乌龙,别提有多难堪了。
先吊着她的胃口吧,谁让她和萧哥你侬我侬的羡煞人,给她找点事情操心。
我也是个坏胚子,嘿嘿!
你别说,人的好运来了,门板都挡不住。
这不,我迷迷瞪瞪又遇到一件锦上添花的事情,曾小娟平安归来了。
那天几位同行正在争论《诗经》中“君子好逑”
的那个“好”
字到底是几声。
有的说三声,有的说是四声,争得面红脖子粗,学术研究的气氛浓厚。
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们口干舌燥,喋喋不休,就不识时务地插上一句,“当然是三声了。
逑是个名词,配偶的意思,前面要用形容词,就是好的配偶。”
全场寂然,刚才还针锋相对的几位同行,同仇敌忾地一致把目光投射过来。
我吓得将脖子缩了几缩,为自己的唐突而汗颜,在老师们愤怒的逼视下,飞也似的逃出办公室。
我一出办公室大门,就瞧见曾小娟畏畏缩缩地站着,不安地用脚碾着地面。
我喜出望外,一把抓紧她连连往办公室拉,“太好了!
太好了!”
我搬了把椅子叫曾小娟坐下,字斟句酌地和她促膝相谈,希望打开她的心结,搞清她这几天的去向。
可她一问三不答,死活不开口。
我一筹莫展,不知如何下手,其他有经验的老师朝我使眼色,让我叫她回教室上课。
这样的学生不能操之过急,步步紧逼怕适得其反。
他们叫我注意后期观察,以免久则生变。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
老前辈们在教育学生和处理突发事件上是颇有心得的,我要虚心请教的地方还多的是。
至于我在专业上的那点小优势,跟他们的经验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张清电话通知我过去,说家里有客人要招待,让我去协助周阿姨。
虽然我在这个家里的位置不尴不尬,身份也不伦不类,但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
既然他们需要我,我必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等学生就寝以后,我就匆匆忙忙朝那里赶。
客厅里充溢阵阵欢声笑语,一派和乐融融的气氛。
沙发上坐着两位鹤发的老人,张清正殷勤地给他们斟茶倒水。
我迈进门槛的脚步拘谨地顿住,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是我岳父和岳母,”
张清瞅见我,热情洋溢地介绍。
不同于平时的冷清,他浑身膨胀着激情,由衷地开怀大笑,显得异常兴奋。
至于我是谁,他并没有介绍,也许是忘了。
也是,我算什么呢,一个莫名其妙的外来者,有必要郑重其事的介绍吗?就算介绍,也无法恰当地定位,无法自圆其说,索性忽略不提,落个清静。
我有些理解他。
我腼腆地朝他们笑笑,悻悻地准备找地方坐下,又想到自己是来帮忙的,就到厨房里找周阿姨。
“姐夫,姐夫,”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位妙龄少女一阵风似的从楼上旋下来,亲昵地挂在他的胳膊上,不停地摇晃他的身子,“你给我找好单位没有?明年我就要实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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