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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辉煌得璀璨,要么毁灭得彻底。
其实生活就是一杯白开水,只要用心品尝,就能悟出酸甜苦辣各种滋味。
又哪里非得分个青红皂白,辨出个是非曲直。
旁边坐着的大约是个年轻的富二代,正在口若悬河地显摆,说自己是什么集团的接班人,将来要继承公司的事业。
我忍不住扁扁嘴笑了,一个集团公司的事业能有多大,我从小就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我都没说什么。
“今天打扰你,十分冒昧,”
挣扎了许久,李艳吞吞吐吐地开口,“对不起,当初在你们之间厚脸皮地插足。”
word妈呀,这弯转的幅度也忒大了一点,一百八十度让我一下子接受不了哇。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咧?
“但我确实是真心喜欢他的,深爱的程度一点不比你少!”
李艳出其不意抓住我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我今天实在是有事拜托你,你能不能帮我开导开导许彬?”
太阳莫不是要从西边出來了,以前她视我为洪水猛兽,阶级敌人一般严防死守,生怕我和许彬有丁点亲密接触,现在还没有变天咧她就转风向了。
可我自己的虱子都抓不完,哪有闲功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再说我能力也不够哇,刚才与学生一番长谈就让我抓耳挠腮,搜肠刮肚了。
我哪有闲情逸致管别人两口子过日子。
我清了清嗓子,打算果断推脱。
“你别急着回绝,他最听你的话。”
李艳像是读懂了我的心思,再次紧紧抓住我的手,诚恳地请求,完全看不到以往的倨傲冷僻。
她还真抬举我,把我当包袱一样无情丢弃的许彬,从何谈起最听我的话。
迄今为止,我也还没见过像李艳这样厚颜无耻的第三者,卑鄙地撬走了别人的墙角,竟还恬不知耻地要别人保证她的墙不能倒。
她把我想的还真高尚!
我从鼻孔里“嗤”
了一声,淡漠疏离地说,“你太高看我了,可惜我无能为力,你们的事自己去解决吧。”
哪知李艳抓住我不放,絮絮地诉说。
原来许彬结婚以来,精神萎靡,心思恍惚,整个人不在状态,工作接连出错。
李艳推心置服地劝诫,领导语重心长地批评,一点成效也没有。
李艳大约黔驴技穷才想到了我。
许彬干嘛破罐子破摔呢,这不是他存心想要的生活吗,难道自暴自弃是表明自己对我旧情难忘?我陷入了沉思,神游太虚。
“这边,许彬。”
李艳突然站起身,朝门囗飞快地招手,许彬神情萧索地走进来。
李艳拿起桌上的手包,像有阎王催魂似的住外走,一边还殷殷叮嘱,“许彬,你好好陪陪小枫,我有事先走了。”
原来早有预谋,她竟然用心良苦地在为我们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也不担心我们藕断丝连了。
是说她大度呢?还是说她可悲?
许彬明显地消瘦了,读书时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此时猥琐得像个迟暮的老人。
他估计也没想到会遇见我,激动地语无伦次,翻来覆去在胸前不停地搓着他的双手,“小枫——”
“为什么不打起精神活得理直气壮?这不是你选择的路吗?”
毕竟是自己曾经刻骨铭心爱过的人,看着他颓唐不振的模样,我真是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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