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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广对着朱文华拱了拱手,“待小弟赶到北疆,自会给大哥捎信。”
朱文华点了点头,有些欲言又止,谢广看在眼里,心里已是有数,再道;“等小弟见到了大将军,若有机会,自会为大哥美言。”
闻言,朱文华眼睛顿时一亮,“有兄弟的这句话,哥哥就放心了,只盼兄弟能转告大将军,朱某若能回到大将军麾下,自是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谢广点了点头,应承下此事,将妻儿抱上了马车,自己则是对着朱文华抱拳,道了句;“大哥保重,后会有期。”
“保重。”
朱文华拱手还礼,朱嫂子立在丈夫身边,不住的向着马车里的秦小满挥手。
谢广坐在车头,挥起了马鞭,车轱辘便是转悠了起来,离朱家越来越远。
车厢里铺着厚厚的软垫,软垫上则是一床棉被,秦小满抱着孩子坐在上头,只觉得又软又暖,甚至察觉不到马车的颠簸。
她本来担心谢远会在路上哭闹,此时看来,孩子蜷在她的怀里睡得正香,眼见着路途的波折并未影响孩子的美梦,秦小满心头一松,小心翼翼的将儿子放在了车上,并为孩子将被角掖好。
“夫君,咱们出城了吗?”
秦小满掀开车帘,就见谢广攥着缰绳,凝神看着前面的路,听得妻子的话,谢广便是温声开口,“你先带着孩子睡一宿,等上了官道,我再喊你。”
秦小满向着周边瞅去,就见四周荒无人烟,路面也颇为崎岖,便是不解道;“这是……哪?”
谢广并未告诉妻子,许成匀定会在城里搜罗他们夫妇的下落,若从城门出,难免不会被人发觉,眼下只有从小路出城,胜算倒要大点。
“前头就要出城了,外面风大,你和孩子留在车里,没事别出来。”
谢广回头,低声嘱咐。
秦小满在丈夫的眼睛里看出了些许的凝重,她的心微微提了起来,轻轻点头;“夫君放心吧,我会把自己和远儿都照顾好的。”
谢广笑了笑,沉思片刻,还是开口道;“再有,小满,若是路上遇上了歹人,你也不用怕,我会护着你,也会护着远儿,你和孩子只需跟着我就行,记住了吗?”
秦小满知道丈夫这样说来,便是意味着之前的那些黑衣人极有可能卷土重来,她的脸色发白,虽然心里十分害怕,却还是柔声吐出了三个字;“记住了。”
谢广看着妻子苍白下去的脸蛋,心头不忍,于是腾出一只手勾住了秦小满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在她的发丝上印上一吻,安慰道;“相信你男人,别怕。”
听了这句话,秦小满便是忍不住笑了,少妇垂眸一笑间,是说不出的娇美。
她稳住了心神,就连眼睛里也是星星洒洒的笑意,只伸出小手环住丈夫的腰,静静的道出了三个字;“我不怕。”
京城,皇宫,凤宁殿。
“娘娘,这是从豫州传来的信,还请娘娘过目。”
赵嬷嬷匆匆前来,将一封书信递到了许贤妃手里。
许贤妃伸手接过,撕开信封,抽出薄薄的一张纸,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看完,许贤妃脸色沉郁,手一松,那一张纸便是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娘娘,是不是匀哥儿说了什么?”
赵嬷嬷捡起了那封信,小心翼翼的开口。
“匀儿在信上说,他派了两次人马去劫持秦氏,两次竟都失手,让那秦氏逃了出去。”
“怎会这样?”
赵嬷嬷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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