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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商量大事就把我撂在一边,果然还是不够正视我的存在,我气势汹汹正欲前去,刚迈出一步想想这样半路杀出去又太突兀,果然是让人讨厌的节奏,还是找机会慢慢渗透,润物细无声的好。
又回头对山羊胡道:“好的,先生。”
据说一直到了晚饭过后他们才完事。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吞噬了天边最后一抹妖异红。
我被领到到监军大人的厢房外,一番交接,才得入内。
推门而入,心中虽是火急火燎,动作还是轻缓克制。
室内十分安静,只一豆油灯在案几上悠悠忽忽地晃动着,上面公文典籍铺了一桌。
我朝着屏风后面喊道:“大人,小的来替你换药了。”
没有得到回应,我便端着药物和水蹑手蹑脚地绕到了屏风后面。
床榻上一抹熟悉的身影,和衣而眠,面向里背朝外,呼吸深沉而有节律,好像是睡着了。
刚才护卫就说他昨晚一宿没睡,恐怕是累极了吧。
我也不忍心吵醒他,就坐在榻边,等他转醒。
睡梦中的人似是有感应一般,转过身来,眼睛还是紧闭着,只是换了个睡姿,收紧腋下的被褥,口中嘟囔着:“筠儿……”
我的心肝猛地一抽,像触电般从床榻上跳了起来,随即两朵飞霞爬上了脸颊。
“筠儿……”
我的手腕突然被捏住,眼前之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目若点漆的眼珠黑白分明地看着我,讷讷道:“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我被吓得不轻,又机械地重复了一边:“大人,小的来替你换药了。”
何予恪有点泄气地丢开我的手:“你是新来的吧,我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站在床边。”
“是的,大人。”
我走到角桌边捯饬着药物,心跳渐如擂鼓,手脚也变得笨拙起来。
隐忍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地传来,我的心中百味陈杂,又是酸又是疼又是燥,满心纠结。
待我走回床边,何予恪已经将上衣扒拉了下来让我换药,他熟悉的体息飘入鼻端,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我耐下性子,将绷带取了下来,仔细观察他伤口,离上一次的旧疤挺近,不过没有上次那么深,皮肉之间一道血红的口子,看得我自己的心口都觉得疼痛。
我仔细地给他上好药,又将绷带给他缠上,没有发现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几乎已经贴在我的头顶。
待我抬头,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凑近我,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筠儿!
你真的是筠儿!”
他猛地抱住我,口中喃喃道:“你骗的我好苦,我以为自己想你想得发疯了,连身边的侍从都想象成了你的样子,担心的要命……”
我被他抱住,听他说着那样令人心动的话语,只觉浑身一软,心中的酥软连带着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就像没有骨架的软体动物一般,任他抱在怀里揉捏,只是担忧道:“何予恪,小心别碰到身上的伤口。”
他将双唇凑近,胡乱地在脸上蹭着,眼睛、额头、脸颊、下颚,最后才重重吻上我的双唇,他一只手托着我的下颚让我紧紧贴住他,他那刁钻的舌带着狂热与掠夺的态势,在唇齿间游弋席卷,一股霸道的气息猛地贯穿在我茫然的世界里,脑中白茫茫一片,不着边际。
他的热情与温柔吞没了我的理智,像一株坠落的芳花,无根无骨,任其采撷。
过了许久,外面传来三下轻轻的敲门声。
我推开他就要起身,何予恪拉住我向外喊道:“什么事?”
护卫有点担忧地问道:“换药的进去了这么久,小的问一下大人可还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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