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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儿子被伤成这样,他比谁都要愤怒,可是现在的形势,容不得他这么做。
风弘羽解释道:“兹事体大,我刚在此地落脚不久,就要灭了当地最有权势的门派,恐怕别人会说我图谋不轨。
就算皇兄谅解,可那几位瞧我不顺眼的藩王,肯定会参上一本,说这是我自己设下的局,演的一出苦肉计,以便来清剿其它势力,好让我在西南只手遮天。
说不定,一个谋反的大帽子也会扣下来,让我有口难辩。”
风弘羽口中的藩王,就是皇室的几位兄长,虽然各自身份高贵,却是都在窝在皇城,并没有掌什么实权,天子脚下自然过的憋屈。
外放封疆大吏的,大部分是异姓王,就他一位姓风的皇室宗亲。
因此,那几位藩王全都瞧着眼红,光想着西南候出点什么差错,自己来接了肥美差事。
雨雪乔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人却不傻,对权利争斗更是从小就耳濡目染,深谙此道。
琢磨了下丈夫的话,的确是如他所说不能任意行事,于是坐在儿子床边,低头沉思。
风弘羽走到正妻身旁,轻拍她的香肩,柔声说道:“此事,必然会有个结果。”
雨雪乔见到爱子的伤口又渗出些血来,身体抽泣了几下,含泪轻声道:“若是皇兄非要你按照律法处置,怎么办?”
风弘羽眸子闪过一丝阴鸷,远眺北方,一字一顿道:“皇命难违。”
……
……
玉剑门中。
各位长老执事全部聚集到了议事厅门口,全部愁眉不展,脸色难看。
天空响过悠长的啼叫,众人抬头望去,可以清晰看到一个红褐色影子从天上掠过,转眼间消失不见,比寻常禽类快了数倍。
“凤头隼!
看来西南候是要先去禀报西皇了。”
一位耄耋老人皱眉说道。
“老护法,您说这西皇会下什么旨意?是对咱们玉剑门痛下杀手,还是按照律法来办?”
面带哀容的中年人忐忑问道。
耄耋老人抚须摇头,苦笑道:“那谁能知道,西皇陛下老夫可捉摸不透。
不过按照西南候沉稳的性子,肯定不会乱来,要不也不会将他外放为封疆大吏。
西南候,城府深的很呐!”
一位青年弟子从厅内走出,恭声说道:“门主到了,有请几位长老护法。”
众人逐个走进厅中,看到玉魁星已经坐在主位,便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碰见这样的大事,谁都不敢先吭声,全都低头看着鞋面,桌上香气扑鼻的茶水谁也没心思去喝。
在这压抑沉寂的气氛中,一个声音打破了平静。
“风廷卫平日里就对咱玉剑门弟子欺压凌辱,大哥放出话来,咱们一直百般忍让。
这次小侯爷把卓儿打成重伤,还有可能性命不保。
大哥,咱们不能再忍了,要不西南候非把咱们生吞活剥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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