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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苜很快又说了句:
“她比我重要!”
看童苜态度坚决,半崂犹豫着松了手,童苜趁机飞快下了床,不忘拿起屋中的药,又将半崂拿回来的剩下的药材一并带走。
不知已经过去几日,但雨已停了,在清早太阳还未出现,天空显得阴沉沉的,一片昏暗,风动草伏,童苜依旧心绪难安。
童苜不知季简与下榻何处,只能顺着之前她离开的路寻找。
城中来往商贩比以往少了不少,靠近城郊已几乎无人的喧嚣。
童苜一路寻过来,正听到身后有马蹄声,一个身着侍卫服的男子怀中揣着一个包裹驶来。
童苜随他到了季简与的府邸。
童苜不知道自己昏迷时的模样,但看季简与面上全无生气,下唇被咬至开裂,结了血痂,一个侍女正小心擦拭她嘴边的血迹。
“把这些药拿去煎了。
这些是配好的,剩下的你们全按这里的配好。”
见身边的人神态犹豫,童苜大吼一声:
“快去啊!”
童苜面色苍白,嘴唇也没透出半点红润,他额上青筋隐现,双目泛红,暴戾之气欲出。
他摇摇晃晃跪在季简与床前,季简与一只手放在被褥外边以便大夫把脉,童苜看到那中衣上有细密红线织出的纹路,环绕在她手腕处,忽然呼吸一紧,出手猛然扯过那袖子,将半截袖口扯下来。
那片缕丝帛在童苜手中发出阵阵凉意,童苜握着这块衣料,怒道:
“这件衣服是谁做的?!
这些图案又是谁设计的?!
有人要谋害公主,你们就是这么保护她的!”
屋中人皆噤声,童苜将衣料丢到地上,忽然听到身后季简与舒了口气,原本绷紧的嘴角舒缓下来。
童苜靠上前,发现季简与并未清醒,门外一个人端着煎好的药走进来,童苜暂且不顾衣服上的纹路,先将药给季简与喂下。
屋子里的门窗都关得严实,一个大夫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屋中的侍从不多,除了两个主要服侍季简与的侍女进出便只有一个高头大马的男子,看样子是那班侍卫的头子。
半崂虽将童苜治得差不多,但他是内里受损,体内阴气还未祛尽。
他的情况尚好,季简与身边却无像半崂这般懂得阴阳的人,又受奸人所害,竟几次进入濒死的境地。
童苜脑中依然浑沌,不时闪过些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孔,或是总有一些身穿黑衣的人举刀朝着他,人人鬼鬼,个个让他不得安生。
季简与终于睁了眼。
她先前闭着的眼原来是锁了不少泪在其中,童苜心里一惊,立刻低下头去,身后的那些侍女侍从也同样跪下身,低着头。
“都出去。”
季简与嗓音冰凉,所有人快步退下,只有被留下的童苜与她在房中。
季简与坐起身
“此事不寻常,你知不知道?”
“知道。”
童苜垂眼回答。
“这场雨该下,风却不该来。”
季简与声音低沉,望着屋内的事物,眼神并无焦点。
童苜回道:
“有人有心害主子。”
“我知道。”
顿了顿,扯着嘴露出一丝笑,带着不屑,藏着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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