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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婆婆仿佛泥塑一样的站在原地,既不动也不说话。
郑培被屋里浓浓的烟味呛的厉害,虽然皱着眉头憋红了脸,但也忌惮于这诡异的环境不敢啃声。
“咳咳咳!”
郑培终于没憋住,捂着嘴咳了几声。
他看了看叶婆婆,叶婆婆仍旧泥塑一般。
他又偷偷看了看对面的三人,那三个人也没吱声。
花胡子给老者披好毛毯之后,从旁边的桌上拿起水烟袋,支在老者嘴上,让他“呼噜呼噜”
的抽了个爽。
但老者嘴里的烟还没喷完,就死命的咳了一阵。
花胡子熟练的拿起床片的一个布片,在老者嘴上抹了抹,甩手扔进了地上的痰桶。
“婆婆啊,”
老者的声音虚弱的仿佛命在旦夕,“我在死之前,没想……咳咳咳……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哇……”
叶婆婆没有回话,只是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的笑容。
“唉……我老啦,活不了几天啦……咳咳咳咳”
看到老者有痰咳出,花胡子又拿起一个布片为他抹掉。
“教主这是哪里的话哟。”
叶婆婆终于笑着说了句话,“我们这帮子人还要跟着您享福呐。”
老者似乎是哪里不舒服,歪着头将肩膀缩了起来。
旁边的花胡子转过脸来打量了一眼郑培,问道:“婆婆,您这是?”
叶婆婆正色回答道:“巴娘已死,这个小子是我新找的徒弟。”
“婆婆,”
黑衣人开腔了,“您说巴娘死了,这我们也不清楚是真还是……”
“唉,”
老者开口打断了黑衣人的话,慢悠悠的说道:“婆婆说死了就一定是死了,咳咳咳……”
老者咳的厉害,摆摆手示意花胡子继续。
花胡子思量了片刻,叹了口气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这些年您不在,咱们这也没有个掌舵的,明里暗里的总是吃亏啊。”
叶婆婆笑着说道:“尤老大您说笑了,我一个采药的孤老婆子,不讨人嫌就不错啦。”
黑衣人似乎很听不惯这样阴阳怪气的客套,起身径直来到郑培面前。
郑培心里一惊,这个黑衣人昨天暗算自己的手段仍历历在目。
见他直直的冲自己过来,还不等对方近前,就已经先慌了。
郑培握紧拳头护在前胸,心中默念口诀,附鳞术深蓝偏黑色的保护罩便将他笼在其中。
叶婆婆皱眉,黑衣人惊讶,花胡子眯着眼睛捋了捋胡子。
老者抬起头看了一眼。
“叶婆婆,您找的这个孩子可真是个宝贝啊。”
花胡子皱着眉头说道,“宝贝”
一词他说的语气很重。
叶婆婆抬手只轻轻一扫,郑培身上的保护层便应势而破。
“这孩子倒是有点资质,只不过比不上巴娘哟。”
叶婆婆感叹道。
“我看不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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