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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楚凤歌摆了摆手,道:“没事的,等候爷爷到了再说吧!
倒是你,候爷爷竟然这么看中你,居然让你上二楼来了,听说你被罚扫书楼,我还以为你只是在下边打扫呢!
侯爷爷可是向来不许人上这二楼的,平时连这里的打扫他都是宁可亲力亲为。”
楚凤歌的这番话可真是让王婉大吃一惊。
想不到这侯得乐竟然如此看中她,她何德何能?可之前几次过来打扫的时候,也没见他有什么看中她的表现啊,她总是扫完后,就被他挥一挥手,什么都没说的赶了回去,只是在她问他能否借几本书并发誓绝对不再乱涂后,他才会让她自个儿去挑上那么两三本让她带回去。
当然,楚凤歌的这番话里还有一个信息,那就是他与侯得乐的关系匪浅。
安国公的嫡长孙,与忠勇侯府的教书先生?虽然这教书先生身份不一般,但这也是够奇怪的了。
当然,王婉虽然好奇,可也没在这个时候问楚凤歌。
楚凤歌可是受着伤哪!
王婉皱起了眉头,再一次问道:“你到底伤哪了?还不快让我给你看看?你怎么就知道那侯老先生今个儿会过来?现在可还是过年!
搞不好他去哪里喝酒了也不定!
你脸色唇色都不好,一定是流血了,难道你要在这等到自己的血全部流光吗?”
楚凤歌的一双明眸顿时暗了下来,他迟疑道:“这……他今天要是不在就算了……我在这休息一下自然就好了。”
于是王婉忍不住了,一拳捶上了楚凤歌的脑袋,骂道:“你这个猪头!
想死是不是!
快点让我看看你伤在哪里!
是后背对不对?你没法自己处理到的地方?!”
楚凤歌惊讶地看着王婉,后笑了,虽是受伤中,笑得略微无力,但却依然艳如骄阳,醉似春风。
“小婉,你真是太聪明了。”
他说道。
王婉对他的称赞置若罔闻,直接逼他转过身子来:“快点,让我看看的你伤!”
楚凤歌这才同意让王婉检查他的伤口。
他转了个身,后背就暴露在王婉的视线之下。
其时外头暖日当头,太阳的光线自大开的几扇窗户直直地照了进来,书楼里一片亮堂。
但王婉与楚凤歌所呆的地方则不然了,一排又一排的书架层层阻挡了阳光的进入,那里光线暗淡,仅有几丝漏网的金光透过书架的缝隙,懒懒地打在了白花花的墙上。
王婉眯起了眼睛,看向楚凤歌的后背。
今天他一改先前高调的穿着,仅仅穿着墨蓝的常服,这墨蓝色的衣服在这光线暗淡的地方尤其不显,但王婉还是能一眼就看到他的伤处所在。
因为那是一个刀伤,虽然伤口并不大,但也流了不少的血,猩红的血已经结块,把衣料染黑了一片。
王婉前世时常常帮那当警察的哥哥处理伤口,现今看到楚凤歌后背的伤倒也没有吓得手足无措,毕竟这伤比起什么“深可见骨”
可好多了。
她伸出手去,轻轻地撕开了伤口边缘的衣料。
楚凤歌倒抽了口气。
“很疼?”
王婉小心翼翼地问道。
楚凤歌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
王婉也便没有再问询他,只一心地看那伤口。
只见那刀口位于肩骨之下,约莫十来公分长,但并不很深。
也亏得如此,虽然流了不少血,那楚凤歌先前也能站在王婉面前强装无事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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