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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虽刚刚轻易磕碰掉了那胡车儿飞来一枪,但也明显感受到了对方雄浑之力。
他也是难得遇上这么一个对手,嘴角里呼哧呼哧了数声,舍了张绣,径直来跟他斗。
那胡车儿倒也有股蛮力气,眼看对方一戟就要杀到,他低下身去,环手抱起了一具尸体,将其抛掷了过去。
他借着这尸体的掩护,趁机从旁边又夺过来一把长刀,冲上去就跟典韦豪斗了起来。
眼看典韦与胡车儿缠在了一起,旁边张绣也是手不得闲,更不管虎口流的血,就要冲上来夹击典韦,但恰时被身后张济拦住。
张济一直在旁观战,眼看他侄儿张绣力压对方主将,就要大功告成了,他也极其欣慰。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不但杀了杨定,而且还迫得他侄儿如此之狼狈。
饶是他如何镇定,他再也不能坐视,立即是取过一杆长枪,挥舞着命令其他部下也一并冲杀了出去。
他快马奔到张绣身后,拦住了他,并让人保护他侄儿不得乱走。
他则匹马赶上,与胡车儿合斗典韦。
那典韦先前还跟胡车儿慢慢玩耍,突然被旁边杀出一个同样使枪的汉子,而且枪法还颇为不陋,比起张绣的花哨要有用得多,也是一下子激起了他的斗志。
面对两敌马上马下左右夹击,典韦丝毫没有惬意。
他是一手使戟,一手取了刚才地上拔起的一把长刀,居然双管齐下,左右搏击,分心而为,却也毫无慌乱,章法自然,居然全力支撑了数个回合。
陈诺在旁看得眼花缭乱,暗暗叹服。
只是他也能看得出来,典韦随手捡起的那把长刀实在不经用,几个回合磕碰下来,居然蹦出了几道口子,再这么打下去,只怕刀就要折了。
他赶紧兜转马匹,就要去为典韦找到他的另一只铁戟。
只是,典韦以戟掷杀杨定,铁戟还留在杨定的身上,要想取得铁戟,必须找到杨定的尸身。
这杨定毕竟是西凉军官,他如今被杀,那些他的旧部也立即抢去了他的尸身,团团保护在他身侧。
陈诺也不敢耽搁,快马冲到,将那些士兵挥枪杀退,眼看就要得到那杆铁戟了。
陈诺的异常举动自然没有逃过一直在侧的张绣,他虽然负伤,被他叔父张济勒令保护起来,但眼看陈诺冲来,他也不管他人,立即挥枪径取陈诺。
陈诺伸手而出,突然感到背后有异,知道有人偷袭,赶紧回身扯马走开,还了对方一枪。
砰然一声,陈诺也已经看清是张绣杀到。
陈诺勒住马,瞪视着张绣。
那张绣毕竟虎口受伤,使不得气力,这一枪耍出,准头虽有,偏偏失去了力道。
陈诺当然也已经明显的感受了出来。
他瞥眼瞧了瞧张绣握枪的手腕,只见上面一片血渍,就连握枪的手都在颤抖。
陈诺嘿然一笑,一下子明白了。
他将手中长枪一抖,笑道:“刚才张将军说要教我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枪法,好啊,我现在就向将军你讨教讨教!”
陈诺说着,抖动长枪,尽管往张绣受伤的右手刺去,又故意使出全力,尽往他枪杆上磕碰。
本来长枪轻便,取其攒刺之力,不同于棍棒,如今陈诺弃其长而用其短,张绣虽然鄙夷之,但也知道这是陈诺故意而为。
他鼻子一哼,心里想着他明明是知道自己右手有伤,不能使出全力,故意接二连三的要以蛮力相斗,实在是狡猾之极!
但如今既是战场,胜者为王,埋怨也没有什么作用。
张绣想到这里,只能尽量避免让他伤到右手,同时尽量不与对方硬对硬。
两人正憨斗间,突然陈诺一声断喝,大呼道:“看好了,本将军要来了!”
乍闻此声,张绣还是一懵,但抬头一看,只见陈诺端正长枪,往他胸前一送,脸上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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