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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好似来自地狱一般,带着幽幽呼声,“你居然问我为什么?!
我才要问你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行?我明明等了你两年,守了你两年,为什么我不行?!
陆佩玖算什么东西,他不过刚刚出现了半个月,你的魂就被他勾去了?!
你不是最痴情的人吗?你不是说非钟泽城不嫁吗?你不是说要陪他一辈子吗?不过是两年,你就变卦了?我以为你和那些女人一样,可如今看来,都是骗人的,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真爱!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只会骗人!”
林家鑫好像疯了一般,额头青筋凸起,大声地怒吼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唐小月像是被丢在岸上的鱼,呼吸越来越困难,窒息感折磨着她,眼睛无力地翻着。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掐死的时候,林家鑫突然松开了手,空气突然涌入喉咙,她重重地咳嗽几声,又贪婪地吸着空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林家鑫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观赏着她垂死挣扎的窘态,心情好似特别好。
也许是在死亡边缘徘徊了一次,也许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待呼吸平缓,唐小月看着他阴森的面孔,心中出奇的平静,淡淡问道:“你为什么要杀那两个富家女?”
林家鑫闻言大笑一声,喃喃自语,“我什么要杀她们?我为什么要杀她们?如果可以,没有人想成为杀人犯,曾经的我也是个骄傲的人,曾经的我对爱情抱着单纯的幻想。”
他低头看着唐小月,眼中神色复杂,似乎有懊悔,又似乎夹杂着无尽的仇恨,他的灵魂正在经受着地狱烈火的灼烧!
他自己低低笑了一会儿,又看向唐小月,眼神中满含悲伤,突然问道:“小月,你想不想听个故事?”
唐小月眨了眨肿痛的眼皮,轻轻地点了点头。
林家鑫见她如此,突然笑了,眼中似有泪花闪烁,过了一会儿,方缓缓说道:“我和董会茹一样,也是个私生子,小的时候跟着妈妈颠沛流离,从来不知道爸爸是谁。
妈妈是个陪酒女,一天到晚不在家,回到家里还爱耍酒疯。
心情好的时候,就摸着我的头笑几声。
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将我的脑袋按在桌子上使劲地摔。
知道我为什么总是把头发留的长一些吗?就是为了遮掩那丑陋的疤痕!
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妈妈死了,因为感染艾滋病死了,也真是够可悲的。
她死的时候,我一滴眼泪都没流,只觉得有些轻松,好像一直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后来我被送进了孤儿院,靠着别人的资助活了下来。
但因为我是艾滋病患者的儿子,到处受欺负,即使身在孤儿院那种地方,依然被其他小朋友嘲笑,只不过我忍耐下来了。
一直到我十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有人去孤儿院将我领了回去,后来才知道领养我的人正是我的亲生父亲周宇明。
他那时候都五十岁了,却一个儿子也没有,否则根本不会想起我。
他的第一任老婆一连给他生了三个女儿,听说生最后一个女儿的时候难产死了。
后来他又娶了个年轻点的老婆,进门的时候还顺带了个拖油瓶女儿,就是周丽娟。
这下倒好,四个女儿,都能凑成一桌麻将了。
可惜,第二个老婆还是没能给他生出儿子来,反倒是女儿又多了一个。
像他那种人,既不缺钱,也不缺女人,外面的情妇排成排,却没有一个给他生出儿子的,经常会被人暗地里笑话,绝后啊,谁能接受那种耻辱。
大家都纷纷议论,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坏事,才会有这种报应。
偶然的一次机会,他忽然想起六七年前曾经有个女人上门跟他要过钱,说是给他生了个儿子,可惜当时他根本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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