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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急的不行,叫贾大夫出来先给苏锦达看,老太太就骂他们让他们等着。
他们屯没卫生所没大夫,只能急的团团转。
小苏庚却喊了一句请画姨,自己跑出去了。
大家这才想起来,他们屯可不是有个现成的大夫嘛!
苏江媳妇跟着苏画去抓药的工夫,贾大夫说救护车进村了,鼓动把人送镇医院。
苏涛说人是他这个叔叔伤的,他必须负责,非要把人送医院。
苏江不同意,就争吵拉扯上了。
也不知怎么的,最后又打起来了。
若不是正赶上苏锦年回家来,指不定出什么事。
她送苏庚回去时,苏江家静悄悄的。
救护车和贾大夫都走了。
苏涛的车不见了,连着他们一家三口和老太太。
原来,老太太一会儿说心口疼,一会儿又说胳膊疼腿疼,喊着自己要死了。
贾大夫说这得送医院,他看不了。
苏涛一听,把老太太送上救护车,自己开车跟着走了。
苏画听完,觉得电视演的苦情大戏和老太太主导的年度大戏一比,简直太小儿科了。
苏珍在苏江家会呆到那么晚,是有意为之。
因为她太在意老太太的反常行为了。
老太太一直很嫌弃小画,突然就提让小画过去磕头,让她不多想都难。
还有,老太太挺精明一个人,跟着苏江两口子五六年了,以后还得跟着他们过日子,怎么会跟他们说翻脸就翻脸?她琢磨着,这里肯定有事儿。
第二天,苏画吃过早饭就背着药箱去了苏江家。
她给苏锦达重新处理了伤口,换了药包扎好。
这时,苏锦达指了指左耳偏上的位置,“小画,你给看看这里,挺疼的。”
昨天他满脑袋血,头发上当然也沾了不少。
他自己没提,苏画也以为他只伤在脑门儿上。
这会儿听他这么说,苏画看过去,就见他左耳偏上的位置有一块儿头发上血凝固成了痂。
仔细看,隐隐还有新鲜的血丝渗出,既不多又不明显。
伤在长头发的位置,不好处理,必须剃掉这个位置的头发。
她跟苏锦年要了剃刀,小心翼翼地剃掉伤口大概位置的头发,伤口立刻出现在眼前。
成人指甲盖大小的伤口,不深,依她的好视力,她发现了极细小的玻璃碎渣。
她很快给处理好,又顺手给他耳朵上、脸上的七八处浅显的划伤消炎。
这时,去医院陪床的苏海过来苏江家了。
苏海说老太太不肯回来,苏涛没办法,带着老太太回榕市了。
回家后,苏画把这事说给大姑听。
正在洗苹果的苏珍愣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也不管手湿不湿,啪的拍了一下额头,一脸懊恼地说道,“我这脑子,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苏画失笑,拿过毛巾要给人擦额头上的水渍。
苏珍一把抢过毛巾,胡乱往额头上擦了两下,“我就说嘛,老太太作妖的很反常,心里肯定琢磨着事儿!
瞧瞧,让我说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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