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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那‘无中生有’是谁教的了。
就你现在的功力,想出师还早着呢。”
拿回鱼袋后,林诺兀自不满,斥道:“你这丫头啊,也不动动脑子,符上面刻着外公的姓名官职,你纵偷拿了去,也用不了啊。”
他说着将那枚铜符伸到她眼前晃了几晃。
林雨霖抓住那鱼符仔细观瞧,那枚小小的铜符上何止刻了姓名官职,连官居几品、俸禄几许。
出行享受何种待遇等都一一刻录了。
只不过,鱼符上面虽然有清楚的记载,但是没有官员相貌年纪的描述,这是为了能一代代传下去。
不用每上任一个新官员就要重做鱼符,只需将姓名处磨平重刻即可。
雍京是天子脚下,丢了鱼符倒也无妨,圈子统共这么大,不会有错认冒认的事件发生。
但在那些偏远地区,如果鱼符不慎丢失。
被人捡去,恐怕凭着这符,轻易就可冒认为官员。
林雨霖明白这个道理,但依旧不太服气地说道:“外公若是没发觉,我找人拿着这鱼符,怎样都可混入刑部大牢的。
往日里听那说书人讲,以前有那胆子大的,偷了别人的随身符后就可以过关、入监,还能假传命令提审犯人呢。
那些都是假的不成?”
林诺微一失神,随即哼了一声:“当然是假的。
评书所言,大半听听就罢,经不起推敲的。”
林雨霖听他外公如此笃定,当下巧笑道:“那袁大家的那回‘无与伦比的林家郎’又有几成是真的?”
林诺用手指抹了抹胡髭,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又没去听,你这丫头转述的又不清不楚的,一个贯口都背不下来,听着无趣的很。”
这话说的林雨霖不得不服气,也不知那袁大家是怎么练的,明明是一个瘦成干巴巴的老头子,偏生说起书来气都不带换的,比自己这个“练武之人”
还要气息绵长,一串串的贯口一气呵成,说不出的好听。
想到袁大家,自然又想到丁湘在府门口对自己的邀请,林雨霖动了玩性儿,就势提议道:“外公,那争鸣轩的状师还邀我晚上去听书呢。
不然,咱们一起去?”
林诺听她说了前因后果后,摇头道:“不要一天到晚想着四处闲逛。
你想听书的话,以后请人家来府里单讲给你听。”
话虽如此,林诺心中暗忖道:不过,这回书恐怕也说不长久了。
当林府的祖孙二人就今日的“府衙一游”
谈天说地时,将军府的父与子也在书房进行详谈。
东方赟望着眼前这张长得与他及其相似的脸庞,叹息道:“弘儿,为父罚你在府内禁足十日,抄写《史鉴》,可有不服?”
此时的东方弘哪还有白日里的纨绔,恭敬无比的回答道:“孩儿不敢……父亲今日之所以去京都府衙,也是为了给孩儿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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