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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把那无辜被折下的树枝折了又折,这裹着面的人似乎还是在笑,笑得慵懒缱绻,笑得美丽凉薄。
安汉公府邸,灯火通明。
一群王公大臣大多如上朝一般坐在安汉公王大司马的下首,他们的态度和衣着到是比上朝之时,闲适了不少,大多数却也没太过于放肆,一般都好好地穿着常服,整齐的守礼的常服。
这是为了表现他们这只是私人聚会……即使这内容和人员配置上和一小型朝会没有多大的区别……
一个带着麈尾的大臣翻了翻王大司马让他们传阅的几份文书,有些兴趣盎然地砸着嘴问道:“月离国王子此次来朝恐怕不是单单因为大司马远近闻名的德行而敬献白雉这么简单吧?”
一真的端着酒杯,喝了好几杯酒,还拿着筷子夹了好几筷子菜的花胡子老头,擦了擦嘴,没怎么看那端坐高台的人,直接接话道:“是啊!
要是单单只是敬献白雉,那堂堂一王子怎么说也不可能冒着千难万险走到此处。
我听说月离国离我中原王朝可是很远的。”
看了那时不时就不把他放在眼底的花胡子老头一眼,王大司马没有说话,他继续端坐在这宴席的主位,淡淡地看着这下面议论的人。
看见大司马没什么反应,那些坐在下首的人也轻松了几分。
其中一年纪有些轻的人,把解到一旁的佩剑,抱到了怀里,有些专注地擦了一下,没怎么抬头,随口就是附和了一句:“是吧!
我也这样认为。”
盯着自己的剑看了两眼,那擦剑的人停了一下动作,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
他继续说到:“我记得应该在西南方向吧!
好像比晋南还远。”
一听到比西南的晋南还远,那些大臣们就都纷纷地点了点头,真心实意地附和了一句:“是啊!
那是挺远的。
居然还比晋南都远。”
说真的,实际上他们连晋南都没见过。
哪怕是他们的地图上也很少有标注这个极其边远的的地带。
月离居然比晋南还远,那肯定就是在广大的迷雾之中冥冥不可望见的地带。
“月离国?”
一直都负责外交和内部少数民族事务的大鸿胪严迁,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眯了一下眼,似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什么?”
坐在他旁边的刘音转过头看了这时不时就和他一起喝酒品茶的人一眼。
“不,没什么。
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传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还是不说了。”
摇了摇头,严迁也暗自笑了一下,他头脑里的这个传言很有意思,但还是不说为好。
严迁的斜对面,是他的侄子,那个年初时带着部分残兵败将击退了胡人大军,立下大功的左中郎将严由。
他现在正在不屑地撇嘴。
他觉得在这些人都是太过于阴谋论了。
一个个的,哪里来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别人就不能真的是敬仰王大司马的德行吗?
他看这些只会鱼肉百姓的家伙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君子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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