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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赤霞离开水云观不久,王观主就发觉他不见了踪影,心里顿时叫糟,以大衍术推算他的行踪时,又毫无所得。
王观主眯着眼睛,道:“师兄也太过溺爱他了,连躲避天机推算的重宝都赐给了他,一缕顺风顺水,就不怕他栽了大跟头吗?”
王观主是不知道,燕赤霞的师父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燕赤霞得了能蒙蔽天机的宝物,就私自下山,连他也推算不着,才四处发信询问。
王观主心里有了计较,心知不让燕赤霞吃些苦头,他是不会听话,因此吩咐弟子,道:“我听闻兰若王和黑山山神相互扶持,已经走回正道,又开了鬼市,你替我送一份贺礼过去。”
“顺带,我有一封手书,务必亲自送到兰若王手中。”
槐序收到手书的时候,已经是在第二日。
王观主的弟子没有在山上找到槐序,只能托泉上人转送槐序,泉上人就让闷闷不乐的白献之将手书连夜送来。
白献之一日之间将几个私库的财产尽数充公,脸色就没好过。
槐序揭开手书看了一眼,轻笑一声,把手书收好。
白献之的脸已经从身后伸了过来,问道:“师兄,写的什么?”
槐序道:“水云观的王观主,托我帮他教导师侄。”
白献之眼睛一亮,道:“是谁?”
槐序看他跃跃欲试,笑道:“你若是无事,不妨多去沈家老宅走走。”
白献之挑了挑眉头,嘿嘿一笑,道:“不去。”
白献之不乐意见槐序把他指使来指使去,显得自己特别便宜。
更何况槐序坑走了他的私产,怎么想都不会开心。
槐序的双手拢在袖子里,看着小孩儿转身跑了,温吞吞地笑了。
白献之现在只是个少年模样,也是少年心性,青春年少,总是跳脱。
有时候,也是口是心非。
白献之出门转了个弯,就沿着城内的流水散步。
走过集市,买了糖葫芦和糖炒板栗,在长平巷溜达。
沈家老宅就在长平巷,住在长平巷的,非富即贵。
爬着墙头的藤蔓上绿叶葱葱,花朵已经凋零,院落里的人声欢快。
白献之找了户人家,躺在人家楼顶上,咕哝了一声:“无聊。”
日头高照,秋高气爽,蔚蓝的天空有几缕白色的云朵飘过。
槐序束起头发,穿着青衣,做着书生打扮,和金华书院里的学生并没有什么两样。
陈道年是金华书院的夫子,张梨棠和陈宁都在书院读书。
槐序站在学堂门口看着张梨棠和陈宁,夫子在讲策论,槐序听了一会儿,觉得不合胃口,就转身离开了,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发现他来过。
倒是没走出多远,槐序瞧见了张梨棠的书童青丘,青丘和陈宁的小厮在一起,槐序走过的的时候,青丘似有所觉的看着槐序的方向,一双眼睛,有着青幽幽的光芒。
槐序瞧着有趣,以青丘的眼力,是不可能窥破他的行踪,只是讶异于青丘竟然已经学会使用体内的狐丹了。
走兽修行不易,也不知青丘的父亲还是母亲,将狐丹寄在青丘体内,把一身修行都散了。
大抵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却怎知,是福是祸。
“青丘,你在看什么?”
陈宁的小厮问道。
青丘眨了眨眼睛,回过神道:“没什么,刚刚说到哪了?”
声音在而后渐弱,槐序在书院里赏秋,却不是毫无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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