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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秋离听见身后的响动,一扭头——这人倒是不着急!
天塌下来他也能当被子盖了!
“你、你到底如何了?”
他急得心里冒火,一把拉住他,问他到底被他拖累了没,拖累到了什么地步。
萧煜笑着看了一眼廖秋离掐在他手臂上的手,想到了一个与此时十万火急的境况远不搭界的事儿——他这是在为我忧心呢!
“怎么,怕我吃亏?”
明摆着不把眼前的境况当回事,还有心思摸一把那个快要急死了的人的脸。
“亏是吃定了!
怕也无用……就是、就是……怕你、怕你……唉!”
廖秋离一跺脚,猛然撒开手疾走进了里屋。
两年多来靠一把把吞甜得割喉咙的蜜糖饼才能活得下去的人,他的喜怒哀惋早已落定。
如此在意另一人的生死,在意得稍有“带累”
的苗头就要惶惶然不可终日的人,是开不起玩笑的。
又不好意思当着那人的面掉泪,一个大男人,还过了而立之年,有泪不轻弹,即便到了伤心处也不能痛快哭,实在忍不住了要哭,那只好躲开旁人的眼。
萧煜见逗得过了,心里懊悔,赶紧追上去拦人。
“我没事!
你看我不好端端的吗?放心吧,朝堂的事我心中有数。”
他把他拦下了,硬搂进怀里,硬捧起他的脸,硬要瞧清楚他眼中攒着出不来的泪。
“怎么还哭了?”
嘴上问怎么哭了,心里却是实在受用。
“……没哭,就是沙子迷了眼……你先放开,我去洗把脸。”
萧煜岂会放过这样大好时机,他把他打横抱起,抱进了里屋,压到了床上。
“心肝儿……你终究还是念着我的……”
萧煜和“心肝儿”
脸贴着脸了,他那淡褐色的瞳孔中间两竖瞳仁立着,猫或狼的瞳孔,盛着春情和纯情,幽幽发光。
世上还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催情的?
春风得意。
然而前不久刚得了教训的人不敢太过得意,人压在身下,慢慢问他——肯是不肯?
那对漂亮的招子是会传情的,嘴里说的情话,招子还能给补充点儿说不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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