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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追问道,“你没弄错吧?”
“错不了,那两个人就在窗子跟前,”
奥立弗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把别墅花园和牧场隔开的那道篱笆。
“高个子就从那儿跳过去。
老犹太往右边跑了几步,是从那个缺口爬出去的。”
奥立弗说话的时候,两位绅士一直注视着他那诚恳的面孔,然后又相互看了一眼,似乎确信他说得很有道理。
可是,无论哪个方向都看不出一丝一毫有人仓惶出逃的痕迹。
草很深,但除了他们自己的脚步踩过的,其余的草都没被踏倒,沟渠的两侧和边沿有一些湿漉漉的泥土,但是没有一处能认出有人的鞋印,也没有丝毫痕迹表明过去几个小时里曾经有脚踩在这块地面上。
“这可真奇怪。”
哈利说。
“怪?”
大夫应声说道,“布拉瑟斯跟达福亲自来也弄不出什么名堂。”
尽管搜索显然已属徒劳,他们并没有停下来,直到夜幕降临,再找下去已毫无指望,这才罢手,但也是很不情愿。
凯尔司奉命匆匆赶往村里的几家啤酒店,根据奥立弗所能提供的最为详尽的描述,前去寻访两个长相、穿着与此相符的陌生人。
在这两个人当中,老犹太无论如何也是不难让人想起来的,假如有人看见他在附近喝酒或者是溜达的话。
尽管如此,凯尔司却没有带着任何足以解开这个谜或者多少澄清一点疑云的消息回来。
第二天,进行了新的搜索,重又打听了一番,但结果也好不到哪儿去。
第三天,奥立弗和罗斯伯力先生上镇子里去了,指望在那里看见或者听到那伙人的一点什么事情,可这一番努力同样毫无结果。
几天之后,这件事渐渐被人遗忘了,跟大部分事情一样,怪事如果得不到新的养料,往往自生自灭。
与此同时,露丝日渐好转,她已经脱离了病房,能够出外走一走了,她又一次同家中的人呆在一块儿,把欢乐带到每个人的心里。
然而,尽管这一可喜的变化给这个小天地带来了明显的影响,尽管别墅里再度响起了笑语欢声,某些人,甚至包括露丝本人,却时时呈现出一种不常有的拘谨,奥立弗不可能对此毫无党察。
梅莱太太和儿子经常闭门长谈。
露丝不止一次面带泪痕出现。
在罗斯伯力先生确定了前去杰茨的日子以后,这些迹象有增无已。
显然有件什么事情正在进行之中,打破了少女以及另外几个人内心的平静。
终于,一天早晨,摆着早餐的房间里只有露丝一个人,哈利-梅莱走了进去。
他带着几分犹豫,恳求允许自己和她交谈片刻。
“几分钟——只需要几分钟——就够了,露丝,”
年轻人把椅子拖到她的面前,“我不得不一吐为快,这些话本身你其实已经明白了,我心中最珍视的希望你也并非一无所知,尽管你还没有听到这些话从我口中说出来。”
他一进门,露丝的脸色就变得一片苍白,不过这也可能是她新近患病的反应。
她只是点了点头,便朝旁边的几盆花俯下身去,默默地等着他往下说。
“我——我——早就该离开这儿了。”
哈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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