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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闲杂人等胆敢瞎闯打死不论。
“过来。”
萧煜除了外衫,又除了里衣,光着上身朝廖秋离伸手,意思是让他过来,两人一同洗。
“你先洗。”
要在以前,打趣他一通就完了,不会想别的。
现在呢,两人之间不清不白的,还要做这种一不小心就更加不清白的事,答应了就是成心招惹,他可不做傻事。
“哪那么多废话!
过来!”
萧煜等得不耐烦,把他拽过来,扒干净,抱着蹚进了浴桶里。
也没别的,就是正正经经泡澡洗身,洗完了还有这么一句话,明日起接连三日露宿野外,不洗你就等着发痒发臭吧!
廖秋离本想回嘴,想了想,还是别续话了,吵起来篇幅一长,既伤人又伤己。
就默默任他摆弄,洗好了还要擦头发,拿一块干净的棉布从头顶仔细擦起,一遍遍擦,直到头发半干了,才把他放回床上。
今天夜里他倒是老实了,规规矩矩抱着他睡,没亲没摸也不揩油。
转天早起吃了早饭便上路,连着三天,话也说得少了。
只在快入河西的时候告诉他一声:快到了。
廖家那头自然是早早得了消息,他们到的那天,廖家二十几口起了个大早,应当说均是一夜无眠。
哪里睡得着呢,至亲就要被一个男人强娶了去,还没得商量,说娶就娶,说强娶就强娶,谁说也不行,国朝当中,除了皇帝之外,就这人最有权势了,抗不过去,跑也难跑,难不成就这么认了?
廖家老三从帝京送来一封急信,让家里人当心,别落进人家套子里,然而信来的迟了,家人一早就落进了那位设好的圈套当中,跑也跑不掉。
廖世襄知道事态紧急,也四处托人情,看看能不能疏通疏通,然而那位没二话——人给我,其他的都好说!
而且,照目前这情况来看,那位极有可能已经得手了。
不然不会说出上门摆酒这样的话来。
若是两厢情愿的倒也罢了,偏偏老五没那个意思,是那位单相思。
若是单相思的不是国朝的将军王也都还好办,其他权贵,走一走门路或许有一线脱身的指望,但那位,不知多少年以前就盯上了老五这块肉,逮到了肯定就地办了。
要跟他讲理?丘八当中的顶尖,能跟你讲理?能听你讲理?
不知老五可受了伤没有。
男儿身,又是头一回做这个,再小心也难免要留伤。
一家子人各有各的忧心,忧心忡忡等着老五回来。
那日正午,一辆马车驶入河西将军府别院,停稳了,先下来一个长得挺俊的冷脸男人,后下来一个比他矮一个头的清瘦男子。
先下来的那位本来要把后下来的那位抱下来的,被他躲过去了,这一躲扯动了伤处,疼得他一蹙眉。
廖家人都守在门口看着,都急着要看廖秋离,看到他一蹙眉,所有人的心肝一齐颤了一下——肯定是伤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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