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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玉连续喝了两顿药,第二天就能下地走动了,因为今日便可去屋里听宋殊讲课,她心情特别好,虽然脑袋还是有些不舒服,却也没有找借口偷懒,勤勤快快地收拾房间,早饭后跟朱寿二人一起进了灯房。
对于唐景玉来听课一事,朱寿没什么感觉,杨昌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多问。
杨昌不问,唐景玉自然不会把她跟宋殊的协议说出来。
宋殊很快就到了,站在门口对三人道:“出来,今日在外面上课。”
唐景玉三人疑惑地跟了出去。
宋殊将三人领到前面放置竹子的偏院,院子很大,里面横着竖着摆的全是竹竿,一根根一排排一捆捆颇为壮观,墙根阴凉底下五个伙计正熟练地削竹篾,连续不断的刷刷声反而衬得院子更加安静。
“师父要教我们削竹篾吗?”
朱寿早就想学了,一看这个忍不住问了出来。
唐景玉小声嘀咕:“咱们是做灯笼的,削竹篾做什么?”
没看那边几个老师傅都只管做灯笼吗,这种完全不需要任何技巧的粗活儿,请伙计做就是,他们干纯粹是大材小用。
宋殊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个下个月再教你们,今天教你们辨认各种竹子竹龄。”
朱寿兴奋得凤眼亮如寒星。
唐景玉苦着脸再次打量一眼那些伙计,还真要学这个啊?看起来就很累。
同竹子打了一天交道,三人又跟着宋殊往回走,宋殊让杨昌朱寿先回去,单独把唐景玉叫到书房,“今日起你也要临摹字帖,想学谁的?”
“学掌柜的行吗?”
唐景玉没有底气地问,“我喜欢掌柜的字。”
宋殊并未意外,从书架上拿过自己当年的练字册子,走到书桌前道:“练也可以,但我先提醒你,我做的灯笼上面都有我的印章,就算你字写得跟我一模一样,没有盖印,旁人也不会高价买你的灯笼。”
一番话,唐景玉的心就像是晃了一次秋千,正高兴地飘着呢,忽然就沉下去了。
她半是生气半是委屈地看着他:“在掌柜心里我就如此不堪吗?我是喜欢掌柜的字才想临摹的,绝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宋殊将册子朝她推了推:“你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走吧,每天写五张交上来。”
唐景玉顿时笑了,抱起册子翻几页,如获至宝,而且宋殊确实猜对了一半她的心思,这样说她也不算冤枉。
“那我走了,掌柜忙吧。”
唐景玉心满意足地告辞。
宋殊铺好一张宣纸,提笔写字,写着写着记起一事,放下笔朝外走去,走到灯房正要推门而入,身后传来推门声。
他回头,就见唐景玉欢快地跑进了小厨房,没过多久又跑了出来,看样子是去前面厨房取经了。
没心没肺的,怎么看都还是一个孩子。
宋殊抬脚进屋。
刚进去不久,钱进快步跑了过来,见灯房门开着,直奔这边:“掌柜,庄夫人来了。”
宋殊将昨晚才做好的两盏莲花灯放在桌子上,随即领着钱进去外面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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