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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燃关切地问,“疼不疼啊,被谁砍了?”
陆子垚轻描淡写地告诉他:“我自己用美工刀剌的,结痂了就揭开,然后上药,弄了大半年才留下疤。”
于燃听了肩膀都惊愕地缩起来,倒吸一口凉气,“为什么?你可真下得去手。”
“为了纪念我前女友,她名字里有个‘t’字,而且这也能代表我自己,因为我就是t。”
陆子垚伸出手指抚摸脚踝上的伤疤,字母微微凹下去,表面光滑,总吸引她去摩挲片刻。
于燃不知该佩服她自残的勇气,还是该质疑这种行为的意义。
他没来得及问“t”
究竟是什么意思,前方教官下达指令,即将前往另一个目的地。
于燃站起来跟上队伍,出场馆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两枚白色正方形的东西塞给楚眠,说:“给你的。”
“什么东西?”
楚眠接过来捏了捏,有些软。
反过来认真观察了一下,发现是未拆封的卫生巾。
他顿时两眼一黑,马上还给于燃,快步向前走。
于燃追过去,“你拿着用啊。”
楚眠脸色复杂,严肃地说:“我用不着。”
“我听说一会儿要走好远,你把这个垫进鞋里,走路不累。”
于燃神秘地说,“这是她们女生告诉我的方法,特别管用,我昨天特意找夜希要了两片。”
楚眠难以领受这份好心,只能仓促把那两片卫生巾收进口袋,点头敷衍于燃。
不过就算他动作再快,不远处的方昭还是清晰地辨认出了他手里的东西。
在方昭的认知里,卫生巾的作用是止血,再结合楚眠那副慌张躲闪的样子,他怀疑于燃昨天半夜趁大家睡着时,干了件大事。
干得悄无声息也就罢了,竟然还把楚眠弄出血方昭被自己的合理猜测震慑到了,不禁对于燃刮目相看。
路程没有想象中遥远,队伍只走了不到一个小时。
于燃以为陆子垚所说的“锯木头”
是类似劈柴的苦力活儿,进屋才知道,原来只是用工具切割木片,再按照图纸把它们拼装成摆件。
教官要求三人一组,男女一比二的比例搭配,于燃跃跃欲试,摸到机器后就直接戴手套干活儿。
而陆子垚抢先一步把木板夺走了,用铅笔画上切割轮廓。
“欸,还我。”
于燃踢踢她,“教官说男生负责锯开,你们女生负责粘贴涂色。”
陆子垚觉得切木头更好玩,不肯让步,开玩笑道:“干嘛,要不咱俩打一架?”
“行啊,”
于燃撸起袖子,“我跟你一决雌雄!”
“决不了,我性别是‘t’。”
又听到这个字母,于燃好奇地问:“这到底什么意思?”
“女的像男的,我这样的,明白吗?”
陆子垚言简意赅地解释。
“噢。”
于燃恍然大悟,“对了,你腿上那疤还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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