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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子安抚道,话锋陡然一转,对着风决澈道:“我只帮洛总镖头的忙,至于镖箱是谁的跟我有何相干!
倒是不知,风老板光临蔽店,是为何事?”
他说的极轻巧,先是长安镖局,接着是凤来楼,镖箱被劫已时过五日才寻上门来,长安镖局远在曲城五日后才找上门还算说的过去,但是,这凤来楼,居然也等了五日才寻上门来。
还好巧不巧的,两人一前一后步伐协调。
“被劫的是我凤来楼的镖,七公子是觉得此事于我无关了?”
风决澈怒道。
“有没有关风老板自己更为清楚。
如果这是风老板此次来的目的,还恕在下不能奉陪!”
“七公子方才就是这般跟长安镖局撇开了关系吗?长安镖局好糊弄,我凤来楼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风决澈一拂袖,怒从脸上起,心中更是着急。
那两车镖箱所押之物至关重要,如果落到歹人手中,怕是临安城百姓要遭了殃。
可是,风决澈心中还是忧心忡忡,铜雀楼出没诡秘,七公子又行事怪癖,这次忽然座落临安城,即便他已经监视了铜雀楼数月,可还是没有摸清七公子此次目的。
是敌是友暂不清楚,他也没功夫再考虑这些,当务之急,便是赶紧找到那两箱镖。
眼下虽已掌握了七公子截镖的证据,明面上铁证如山,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七公子清风朗月般的人物,是不屑此等鸡鸣狗盗的勾当,更不会在他凤来楼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可是,寻思再三,既然有心人故意栽赃铜雀楼,那他就顺水推舟,做实了这事就是他七公子干的。
铁证如山,量他七公子再神通广大,想来也不会任人随意辱没铜雀楼和七公子的名声。
“七公子的令牌落在截镖现场,七公子还想撇的干干净净?”
风决澈又故意激道,“杀人的事我可不管,我只要七公子速速交出镖箱来!”
语落,他大跨一步,手持玉笛挡在七公子身前。
七公子眉眼微抬,一双清冷的眸子瞬间深邃不见底,面上平静苍白,脑后青丝随意拂到身前落在干净的白衣上,病弱之色乍现,却叫人不敢轻举妄动。
“风老板以为我要这镖箱做什么用?”
七公子冷冷问道。
风决澈没想到两人片刻对峙后他居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只道:“有没有用,七公子应该比我更清楚!”
他用着七公子方才同样的口气。
七公子又抬眼看了看他,不怒反笑,转身又渡到火炉旁将手伸出,嗓音温厚:“若论江湖规矩,镖车被劫当日风老板就应该派人来拆了我铜雀楼,然而风老板此番却给足了在下斡旋的余地,看来风老板也并不是很着急,不如请风老板回去安心等几日,既然这趟镖与我脱不了干系,那就不妨帮风老板找出来交到你手上便是!”
此番话一出,令风决澈大为出乎意料。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传闻不问江湖世事的七公子居然如此平和的就应允了帮他找镖箱之事。
若七公子能找到被劫镖箱,那他自然会不计前嫌,七公子如此风雅随和之人,又有铜雀楼,倘若能入他麾下为他所用,那他此番也算因祸得福。
风决澈在心中想着,面上却依旧铁青,和着一身青衣宛如腊月寒风刺骨逼人。
风决澈一拂袖,甩门而出,声音远远传来:“那就等七公子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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