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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朱厚照听说她要摆谢酒,不禁心花怒放,立即迫不及待地道:“我们走,你们尽管等我们的好消息,最迟三日之内,此事一定办妥”
。
他现在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巧笑倩兮的唐一仙,巴不得赶快把事办妥来向她献宝儿,连忙一路急急地奔出莳花馆门口,瞧见那严宽领着人已快走出街头,朱厚照立即道:“高凤、罗祥,跟上他,莫让他给跑了”
。
然后又对杨凌道:“你去五城兵马司,给我调兵来拿人”
。
八个太监和杨凌一听都吓了一跳,这下子事儿闹大发了,太子在青楼与一个嫖客打起来了,调动五城兵马司的人出来弹压,这事儿要传出去了那还得了?
几个人围上来苦苦相劝,朱厚照怒道:“他敢打我,杀他的头也不为过,你们要抗命吗?”
朱厚照平素随随便便,全无一点威仪,可是这时震怒之下,那种从小颐指气使、令行无阻培养出来的身居上位者的气势不自觉地便散发了出来,八虎不禁噤若寒蝉,杨凌也不禁身子一震。
高凤、罗祥见杨凌和刘瑾、张永几个太子最亲近的人也不敢再进言,赶紧硬着头皮向严宽追了上去,谷大用知道朱厚照下定心思的事是劝不得的,见他横下了一条心,只好推推杨凌,示意他赶紧去找五城兵马司的人。
杨凌只好苦笑着离开,他原本觉得这小太子好对付,自已略施小计,便让朱厚照心甘情愿地给自已当枪使,拉大旗做虎皮去救回郑和海图,心中颇有几分得意,现在才知道自已估错了一件事,就是朱厚照的任性和异想天开,那实在不是别人事先能预料得到的,也不是别人能阻止的。
他不敢离得太远,一边辍着太子,一边寻找五城兵马司的人,本来五城兵马司的人下时都在街上巡逻,可是这时辰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拉去学宫搞爱国卫生运动了,竟然一个都见不到,杨凌正想趁机回覆太子,免得他把事儿闹大了,前方酒楼里忽然走出几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来。
杨凌大喜,这些人敲诈勒索堪称行家里手,让他们出面最是妥当,锦衣卫拿人还需要理由么?这一来太子的身份就不会暴露了。
杨凌急忙迎上前去,拦住他们去路,亮出牌子要他们协助拿人,几名略带醉意的锦衣卫互相看看,却不动地方。
杨凌看他们品秩,大多是些校尉、力士,内中只有两个小旗,官儿也不大,知道自已是有权调动的,不禁喝道:“还愣着做什么?人犯要是跑了,唯你们是问”
。
人群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什么事呀?哪位大人在公干,要调我的人去帮忙?”
随着说话声,几名锦衣卫左右一分,一个锦衫便服的汉子带着六七人从酒楼中走了出来。
那人三十多岁,身材矫健、神情剽悍象一只懒洋洋的豹子。
他走到杨凌身边,两人互相打量,猜测着对方的身份,好半晌那人忽地启齿一笑,拱手道:“我是北镇抚司掌刑千户钱宁,兄弟是”
。
杨凌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那些人不动,原来他们的现管不但在场,而且品秩还不低。
听钱宁说了身份,杨凌忙道:“在下锦衣卫南镇抚司同知杨凌”
。
钱宁听说是南镇抚司的人,也算是锦衣卫里的要害部门,虽说不及北镇抚司灸手可热,起码人家的品阶比自已高了半品,便客气地道:“原来是杨大人,不知杨大人何事要遣我的兄弟帮忙?虽说咱锦衣卫拿人不必奉诏,可是天子脚下,总该有所顾忌才是”
杨凌把他扯到一边,低声道:“钱兄,不瞒你说,我和几位朋友去前边的百顺胡同呵呵,结果和一个商贾起了冲突,拳脚之下,我的朋友受了点伤,想请弟兄们过去帮着教训他一顿”
。
钱宁一听是这种小事,正愁喝了酒没处活动拳脚呢,这个面子无论如何得卖给人家,他立即一挥手对手下道:“走,都精神点儿,有差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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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两天儿太冷了,感冒后身上酸软的不想动弹。
加上年终决算活儿又多,故此码得慢些,现在发了睡觉去,诸位先生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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