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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一件即将浮出水面的疑问即将被揭晓。
小和尚的笑容依旧温暖如初春暖阳,他转过脸看着无臂大汉,又换了一个酒精棉,继续在无臂大汉的伤口处轻柔地擦拭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施主,您还记得有一个卖刀的姑娘吗?”
“你......”
一阵阴风吹来,无臂大汗忽然浑身一震,眼睛露出惊恐的神色,看着面前一脸和善的小和尚。
小和尚把沾满血液的酒精棉放在灯火上点燃,一股子的异样腥臭味顿时在空气里弥漫。
小和尚的脸色依然温暖如春天,但眼眸里的戾气却越来越重,阴冷似严冬,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小和尚又夹出一大块刺鼻的酒精棉,继续在无臂大汉的断肢处仔细地擦拭着。
他深情专注,就像是在描绘一幅画,擦得那些被巴雷特轰的如犬牙交错的白骨都泛着一层青光:“那个卖刀姑娘也就十三四岁的年龄,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
我看以她的年龄来说,做施主您的女儿都嫌小。
我也想不通,你们是怎么忍心向她伸手的?”
“你……你怎么知道……知道的?”
无臂大汉眼中写满惊恐和疑惑,他似乎听出这小和尚的声音和刚才不同,变得有些熟悉,他应该在什么地方听见过:“你……你是谁?”
小和尚也不说话,伸手拿过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在无臂大汉的下颌处轻轻鐺了几下。
隔着肌肤,无臂大汉也能感觉出这把刀的锋利程度,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
小和尚看着无臂大汉下颌的胡须纷纷飘落,语气依然轻柔说道:“你这断臂处的一些软组织已经死亡,留着只会慢慢腐烂,会发臭,最后会成为苍蝇和蛆虫的养料。
医学上对待这种死亡的软组织就像对待脓疮一样,必须把脓疮里面的脓血全部放掉,要不然,它也会慢慢把你腐烂而死。”
说着,他拿起手术刀,在无臂大汉的断肢处,一刀刀地割着那些被巴雷特轰的支离破碎,如条絮般的半熟烂肉。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就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他小声吹着悦耳的口哨,把老歌温习一遍以免日久忘记,神情却关注的好似在描绘一件即将完成的绘画般,手法极其轻柔,仿佛是担心对方会痛疼一样,不时停下口哨,柔声宽慰无臂大汉。
小和尚的宽慰语言,在无臂大汉听来,就像是恶灵的诅咒般让他头皮发麻。
哪有人边割着人肉边唱歌的。
这哪里是安慰人,这简直是一声声催命咒语。
旧伤未去,新痛又至。
无臂大汉发出比杀猪还要惨烈十倍嚎叫。
只是他的喉咙已经嘶哑,发出的惨叫声并不响亮,就像即将死亡的野兽般,在生命最后时刻做着最无谓地挣扎。
“你……你是……”
独臂大汉眦目开裂,眼角流着血泪,浑身因为痛苦而抖个不停,惊惧地紧盯着小和尚的脸……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出现一阵惊魂失魄的表情:“你……你是……”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施主真是好记性,竟然想起小僧是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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