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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
余骓心情不错,顺手拿起茶壶给金封斟上一杯:“金公子能想着我,在下感激不尽,不知可否告知,这人偶是从哪里来的?”
金封也不是傻子,能想到用人偶舞女来吊着余骓,自然早就考虑过所有的可能性。
于是金封摆了摆手:“余先生,这话问的就没理了,商业机密怎么好随便打听。”
“金公子,我大小也算个商人,交易要有诚意,这我懂。”
天空开始落雪,温泉上氤氲暖雾,渐迷人眼。
余骓侧头附耳与金封,低声说道:“你结交我是想知道更多关于机关术的秘辛,我也懂。”
金封听到秘辛二字心头一跳,不动声色地称赞:“余先生够爽快,我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了,您答应的事可一定要做到。”
得到余骓的保证之后,金封很痛快地把怎么得到这四尊人偶的事说了出来。
金封有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叫廖铎坤,通信中听说金封在找人偶这件事,特地托人送给他的。
“廖?”
余骓疑惑地问。
金封叹口气:“没错,就是那个廖。”
余骓一看他满脸故事的样子就闭嘴了,他虽然是不介意听金封说说自己的事情……可是,不太好打听这种*吧。
金封撇了一下嘴角:“金家跟廖家关系没那么复杂,我单纯看不惯姓廖的做派,阿坤跟他爹不一样,是个好男儿。”
余骓点点头:“那不知廖小将军是从哪里得到人偶的?”
“他整天不是被他爹逼着读书就是跟着出去打仗,现在更是身在战场,东西是他手下送来的。”
金封随意说了几句,倒是想起问余骓:“余先生,我看你对人偶本身的兴趣,还没有对怎么得到人偶的兴趣大,有什么特殊原因?”
余骓摇头笑道:“那倒没有,随意问问罢了。”
“如果你实在好奇,到时候我跟他问一下,不是什么难事。”
“好,那就多谢金公子了。”
外面的雪下得愈发紧了,梅兰芍杏四尊人偶身上落了雪,长长睫毛盈着雪片,由于身体没有温度,雪化不了,就在睫毛上积下厚厚一层,有种楚楚可怜的美。
金封看了一眼天:“余先生,不如移步暖阁里面歇息一阵,近日得了些鲜橙,拿盐刀切了吃正好,我们一边吃一边说话。”
余骓心里感叹有钱人可真会享受,点头同意。
他们说话的内容自然是与机关术有关,吃过鲜橙,余骓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便叫金封准备笔墨纸砚,将脑子里还记得的东西在图纸上画下来。
他画的是最简单的云梯——但是机关术最简单的东西都能画一下午,金封好奇,站在一边,余骓画一点他就要问一点。
这是做什么的?那是做什么的?这个部位什么用处?他都很感兴趣。
余骓耐心地一一解答,直到把云梯的图纸都画完了,金封还意犹未尽。
“余先生,这……这真是最简单的机关术?看起来很奢华。”
“奢华?”
金封感慨:“用复杂来形容不足以描述它的精巧。”
余骓失笑:“奢华不是最主要的。”
他想了想说道:“关键还是看用处,如果一条机关术没有用处,它再奢华再精巧也没什么用处。
就比如今天我所教你的云梯,只有用作攀登城池时才能物尽其用。”
金封忙不迭地点头,只期望余骓再说一些。
余骓不动声色地往外看了一眼,露台上空荡荡的,人偶舞女早就在他们进入暖阁之时被下人收走,他心里盘算着必须跟人偶单独相处才有机会再取中枢,便从旁边一叠雪白的宣纸中抽出一张在桌面铺平:“金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哎,不要再公子长公子短的了,直接叫我金封就好。”
经过这一下午,金封对余骓更多了信服,跟他之间少了许多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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