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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白被主子夸赞的迷糊了瞬,不知自己哪里做的好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夫人,他顿时茅塞顿开。
原来夫人是他命中贵人,主人对夫人如此只是临时点的他,不想见了夫人后,他就改了命。
但他的反应却不慢,难掩欢喜的应了声,坐上马车,扬起鞭子,嘴已然咧到耳根了。
马车里的裴梓隽却已然将心思转移到了政务上。
之前临安汇报的就是都察院司狱的事儿。
只是任何事在嫂嫂面前都要让路,他便让临安暂且过去了。
都察院
几名身着官袍的官员靠边垂手而立,一个个如丧考批,满是不安。
两名身着深蓝色绣以獬豸官袍,蓄须的中年男子,正负手来回踱步。
二人年岁相近,此时都拧着川字纹,面色焦虑的不时的往大门口看上一眼。
转过身一眼看到老神在在的临安顿时长吁短叹。
临安一脸无辜,也感觉有些无聊,主子完全是怕他们没完没了的去***府催他,故而打发他过来的。
正这个功夫,一眼看到自家主子下了马车,临安顿时大步迎了上去。
“主子……”
“你……”
裴梓隽刚要开口,就见左、右御史一路小跑过来,他的脸一黑,打住了话头。
“裴指挥您可算是来了,昨晚捉到的户部郎中在司狱自尽的消息了吧?”
“指挥使,现在该如何是好?”
裴梓隽点漆的眸子冷飕飕地看了二人一眼,脚步不停的往院厅走去,随着走动,那身绯色袍角荡起雷厉风行的弧度。
二人被年轻男子那一眼扫的不禁打了个冷颤,尽管阅历丰富,可还是因此多了些忐忑,更不敢说什么,近乎小跑地跟了上去。
待裴梓隽在厅中坐定,立即有人很有眼力见地殷勤地送上香茗。
“裴指挥,您看……”
“我看什么?”
裴梓隽冷冷地睨着两人,“司狱里十二个时辰有人巡逻,人犯还被锁着,你们竟然让人死了,现在问我怎么办,我能如何?我看了,就能让人复活?”
这两个在任多年的二品大员,伏低做小的问他这种白痴问题,自然不是他们无能。
而是两个狡猾的老家伙已经修成了精。
若一般事,一个户部郎中死就死了。
可重要的是这户部郎中卷进了瀛江王的案子里。
前些日子,裴梓隽出门捉的就是瀛江王余孽,当时京中来了消息,他怕他离开生出什么变故。
故而,他趁热打铁的直接给人动了大刑审问。
那人吐了口,顺藤摸瓜的,又经过连日审讯,最后咬出户部郎中。
如今瀛江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其余孽似是杀之不尽似得,自然让当今圣上寝食难安,尤为在意。
裴梓隽却觉得圣上恐怕早就懊悔不已了。
可这怪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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