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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百余人整齐而来,跑动时脚步一片轰响,压迫力惊人。
见到这些靖边堡军士出现,堡外的军户们都是鸦雀无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靖边堡竟有如此的力量。
周庄屯长贾多男吃吃地道:“这……这靖边堡怎么会有如此军士?这哪是屯田的老弱军户,分明是精锐的官军啊,怕是舜堡许大人麾下家丁,也不见得便有如此吧。”
茶房堡的屯长鹿献阳,还有胡庄的屯长张叔镗都没有回答他的话,二人都是脸色难看,只是死死瞪着那一队队出来的靖边堡军士们。
靖边堡第一次毫不掩饰向外部展现自己的力量,一出场,便大大震慑各人。
……
靖边堡军士一队队从寨门而出,他们手持兵器,整齐地跑动着。
虽是小跑而出,却是军容严整,队列丝毫不乱。
这种严整的军容堡外各人哪见过,都是看得呆呆的。
此时太阳猛烈高照,天气炎热,那些靖边堡军士个个都是脸上身上流汗,却没有人去稍微擦拭一下。
他们个个脸孔粗黑,原本只是些普通的军户,此时结阵而行,却是人人神色坚毅,脸容严肃,皆如久经训练的精锐军士。
这些人中,最前面几排的军士都是去年便加入靖边堡的老兵,个个经过严酷的训练,又剿过匪见过血。
这见过战阵就是不一样,他们列阵而出时,分外有一股锐气与傲气。
后两队靖边堡军士虽是新组建不久的新兵,不过这种唯我独尊的气氛中,他们也是一样的紧绷着脸,目不斜视,只是紧握兵器,一丝不苟地随阵式而动着。
他们出了堡,离那些军户有几十步时,便是结阵肃立在哪,一声不吭,一股肃杀之气蔓延开来。
看他们此时的阵形,虽经结阵跑动后,却仍是队列森严,从哪个方向看,都是一条直线,这种军容太让人吃惊了。
再看他们的身体装备,个个身材粗壮,样貌年轻,一色的青壮。
一百几十人中,竟有几十副的铁甲盔甲,还有众多的火器鸟铳,他们手执兵器站在那,森然肃立,那股气势,让人见了惊畏。
贾多男与鹿献阳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再看看身后的军户们,个个都是脸露惧意,大有退缩之意,没有人敢吭一声。
王斗策马行在这战阵的旁边,身旁同样是几个身披铁甲,骑着战马的靖边堡军官,再就是几个拿着步鼓的鼓手。
看着眼前的军阵,各人心中都是自豪万分,这就是自己兵,各人在堡内的心血。
贾多男、鹿献阳、张叔镗三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此行三人耗费了大量精力招集各堡军户前来,虽然靖边堡的力量让他们吃惊,不过入宝山又岂能空手而回?这让他们怎么向各方交待?
三人低声商议了一阵,贾多男作为代表,他正要开口说话,那边却传来王斗严厉的声音:“你们三堡集众前来,是对我们靖边堡的侵犯,如再不退走,我们就要依遭受贼匪骚扰论处,向你们展开攻击了。”
“限你们一柱香之内全部退走!”
贾多男大叫道:“王斗,你们靖边堡抢夺我们的军户,侵占我们的屯田地,你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他身后的众人高呼道:“对对,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不过声音稀稀拉拉,已没有了初来时各人的喧嚣与齐声。
王斗冷冷的声音传来:“最后警告,如不退开,立时攻击!”
贾多男等人还在叫嚷,王斗脸色一变,他抽出自己的重剑,往前一指,大喝道:“结阵,前进!”
如长蛇一顿,步鼓响起,原本停止的三列战阵又立时开动,盾牌兵如堵墙而入,余者长枪兵鸟铳兵将兵器持靠在自己肩头,只是结阵往前而行。
随着靖边堡军士的开动,三堡军户那边也是同时一颤,波浪式的向后而动。
各人都是面如土色,靖边堡军士逼一步,他们就退一步。
随着靖边堡军士的步步逼近,三堡军户已经快要崩溃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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