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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的柳叶如青丝垂落在河面,河房爬满了藤萝,石桌竹椅旁姹紫嫣红地开满了花,屋顶的露台晒着大头菜、竹笋。
穿着花衣的小姑娘、小小子在门口踢着毽子,跳着百索,还有挑着担子叫卖“花生酥”
、“绣线剪刀”
的货郎。
“很漂亮!”
郁棠看得入迷。
郁远羡慕地道:“要是能搬来这里就好了,生意肯定好做。”
不是“人离乡贱”
吗?
两世为人,郁棠从来不知道郁远居然有这样的勇气。
是因为前世过得太艰难他不敢想?还是因为她自顾不暇没有机会知道?
郁棠的笑容一点点地褪去。
郁远望着两岸的风景还在那里兴奋地说着话:“我第一次随阿爹来杭州城的时候就觉得这里很好,就是卖个小鱼干,客人也比我们那里的多。
我们那里还是太闭塞了,来来去去都是那些人,说来说去都是那些事……”
郁棠安静地听着,慢慢地喝了杯茶。
乌篷船靠了岸,两边都是三到五间门脸的商铺,高高的幌子不是绣着金丝线就是镶着银丝边,路上的行人也多是绫罗绸缎、仆从随身,整个街道看上去都是明亮艳丽的。
可哪里有什么如意客栈?
郁文付账的时候郁棠就抱着包袱左右地看。
然后一面写着大大的“当”
字,底下用金丝线绣了个“裴氏”
的招幌就醒目地印入了她的眼帘。
郁棠傻了眼。
裴家的当铺吗?
不是说在施腰河的什么仿仁里吗?
他们不是要去小河御街吗?
那她这是在哪里?
郁棠忙去拉郁文的衣袖,指了裴家的招幌道:“阿爹,您看!”
郁文却见怪不怪的模样,笑着对她道:“你眼睛还挺尖的。
那里就是裴家的当铺了。
可惜佟掌柜不在,不然我等会带你去串个门。”
那他们来干什么?
郁棠睁大了眼睛。
郁文反应过来。
他哈哈大笑,道:“傻丫头,我们面前这条河就叫施腰河了,我们站的这条路则叫小河御道。
裴家的当铺那块儿叫仿仁里,看见当铺旁边那条小巷子没有,从那往我们这边,却是积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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