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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术笑望着知知,“今日过来有事。”
知知忍不住追着问,“二哥,爹娘他们何时过来?我想他们了。
还有小驴子,也不晓得他长高了没?”
江术见她还同从前一样,眼神依旧柔软,神情温然,仿佛从千户娘子到太守夫人,对她而言,并无什么变化。
倘若有人能劝得住陆铮,那便独独只剩下她了。
“二哥?”
知知见他不答话,追着问了句。
江术回过神,道,“我同大哥商量过,打算过段时间。
大嫂有了身子,月份还浅,路上奔波,太受累了。”
知知一听,惊喜道,“大嫂有好消息了?那大哥一定很高兴吧?”
江术憋笑,摇头道,“大哥早想要个女儿了,连侄女名字都取好了。
到时候倘若生的是侄儿,也不晓得大哥受不受得了这打击……”
知知亦跟着笑,江术止住了笑,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我今日来,其实是来找你的。
先前你来广牧时,有书生路上拦了你的马车,你可还记得?”
知知颔首,“我记得,怎么了麽?”
江术道,“最后查出来,是钟氏的郎君钟厉,他不服妹夫,故设了这局。
妹夫欲杀钟厉,二哥想,你能不能出面劝劝他?”
顿了顿,又解释道,“非二哥不在意你的安危。
只是钟厉乃钟家嫡孙,钟老爷子在兖州颇有声望,也肯自逐兖州,妹夫又刚入主兖州,此时杀钟厉,有百害而无一利。”
……
知知从青娘手里接了食盒,自己提着,来到陆铮衙署办公之处的门外,刚敲了一下,门便被打开了。
见了来开门的陆铮,知知笑盈盈,脸上的笑又甜既娇,“夫君,该用午膳了。”
陆铮“唔”
了句,十分自然接过她手中的食盒,牵她入了内室。
知知起身将膳菜摆好,道,“天热上火,易败胃口,我从家中带了份冰镇的瓜果,夫君先吃几块。”
陆铮欣然夹了块冰镇过的瓜果,送进嘴里,只觉得浑身舒坦,半日的燥热俱随着爽口瓜果下肚而消散了,他给知知夹了块,道,“你也吃。”
待用过冰镇瓜果,两人便用了午膳,知知来送饭已有几日了,渐渐的,这里也备了许多她常用的物什,今日进门,还瞧见了内室多了张软榻。
陆铮见她望着那里,略咳了句,撇开脸,道,“先前那张榻硬,你睡了要不舒服的,我叫人换了张。”
但实际上,知知之前怕自己留在这里,打扰了陆铮的正事,每回都等陆铮用了午膳,便回太守府了,从来也没在那张硬榻上歇过。
但陆铮这样说,自然是希望她能留下陪陪他。
知知颔首,软声道,“夫君费心了。”
陆铮见她明亮双眸望着自己,不由得面上一红,佯装咳了句,清了清嗓子,道,“随便吩咐一句而已,没什么。”
知知见他不自在的样子,抿着唇直笑,起身,却没朝那软榻去,顶着陆铮失落的眼神,径直出了门。
片刻后,又回来了。
陆铮眸中划过一丝欣喜,却又要面子,没出声问。
知知在软榻上坐下,道,“我同青娘说了,叫她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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