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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发多大岁数?”
我问。
“四十五。”
桂法医顿了一顿,接着说,“他那位地下情人才二十多岁。”
“嚯,嫩草哪是那么好吃的。”
我一边说,一边穿上现场勘查服,朝着痕检员们聚集的墙角走了过去。
“现场的痕迹物证太少了,”
林涛早已蹲在那里,一边用静电吸附仪来回探测着,一边对我说,“我们还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地面上最显眼的就是一摊血迹,旁边还有一摊呕吐物。
“呕吐物在这个位置,应该是死者头部受伤后,颅内压增高导致的呕吐,再结合这摊血迹的形状,可以确定这里就是死者倒地的第一现场,也就是说,死者就是在这儿被袭击的。”
我边分析边顺着墙根往上寻找痕迹。
这面围墙的墙面没有粉刷,暴露在外的红砖颜色深沉,的确很难发现什么痕迹物证。
我从勘查箱中拿出放大镜,沿着墙面一寸一寸往上移,一片深红之中,几个异样的斑点忽然跃入了眼帘。
我连忙提取了一些可疑的斑迹,滴上几滴联苯胺试剂,滤纸很快被染成了翠蓝色。
“看来这几滴的确是血迹,”
我说,“看血迹的形态,应该是喷溅或者是甩溅上去的。”
林涛用钢卷尺测量了一下,有些疑惑:“这几滴喷溅的血迹离地面只有二十厘米,这位置也太低了,难不成死者是趴在地上被别人打的?”
“听说死者头部只有一处创口,但人的头皮上没有什么较大的动脉血管,很难形成喷溅状的血迹形态,”
我开始发挥法医的特长来推理,“所以,这里的血迹应该是甩溅血,也就是说,凶手用凶器打击了死者的头颅,血液黏附在凶器上,随着凶器的甩动,就被甩溅在了墙根处。”
从血迹上看来很难再推理出什么结论了,我转头问身边的侦查员:“第一个发现孙先发的人,有没有说他当时是什么体位?”
侦查员走到墙根处的血泊旁,比画了一下:“当时孙先发的头朝墙,脚朝院子大门,是仰卧着的。”
仰卧?我没有多想,先和林涛一起进屋继续观察。
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孙先发生前或许是个非常勤快的男人。
堂屋的家具杂物都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方桌的正中放着一串钥匙和两包未拆封的香烟。
旁边是他的卧室,被子也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头。
“看来现场没有任何翻动的迹象,可以排除是因财杀人了。
我估计啊,十有八九真的是情杀。”
我看林涛上了二楼,转头对身边的大宝说。
“嗯,钥匙放在桌上,看来死者已经进屋了。”
大宝念念有词,“这两包烟应该是办丧事那家给的香烟吧?”
“有一点很奇怪,死者已经进屋,但是并没有上床睡觉。”
我和大宝走进卫生间,摸了摸挂在墙上的几条毛巾,“毛巾都是干燥的,没有洗漱的迹象。
你觉得死者是刚进家门又出去被害的,还是凌晨准备出门的时候遇害的?”
大宝茫然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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