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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佐一言而当先,将九艺坊与花街直接分开,这便是脱罪之词。
“其二,君子六艺,其中就有乐字一说。
杨洗马开创杨报,多才之能早为天下知,如今不过是高唱几曲也算不得什么的。
相反,臣认为这是了解民间情事,也更能彰显大臣之风范,大臣之无所不能,无所不会。”
“第三,杨洗马毕竟年轻,且又是初入京师,难免会为这里的繁华所吸引,而做出一些并不太过适宜的举动来,这完全可以理解。”
“臣以此三点,叩请皇上开恩,无罚于杨洗马,彰显皇上宽阔之胸襟。”
王佐说完,又是一头拜倒在地,高呼万岁后再拜。
王佐一站出来,跟着站出来的就是吏部尚书王直。
今早一起,孙子王思就前来请安,并跪地将昨天发生在九艺坊中一事做了详细的复述。
用他自己的话说,若非其激将的话,杨晨东就不会上台高歌,也就不会有了麻烦。
若是真有御史弹劾,还请祖父尽可能出言相帮,若不然的话,杨晨东治了罪,他做为从犯也一样好不到哪里去。
王直听完之后,就有些恼怒,自己这个孙子什么都好,学习也算是用功,当差也算是尽职,但就是太过喜欢出风头,尤其还喜欢流恋于那些烟花之地。
就这件事情,他已经不止说过一次,这到好,不思悔改不说,还弄出了大事情来。
只因上朝在即,王直也没有时间去训斥自己的孙子,只想着入朝回来后再说。
可未曾想到,终还是有人借此说事。
眼见皇上和众臣的态度一致,王直略一犹豫,便也一步迈出,替杨晨东出言。
“皇上,臣认为王佐大人之言甚宜。
年轻人,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且杨洗马所歌之内容于朝局无关,还请看在其立有功劳的份上,给他一次机会吧。”
王直说完,也是拿着笏板,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杨洗马所为虽然听起来荒谬,实则确是年轻人间的玩笑罢了,臣认为根本不必在朝堂之上讨论,老臣请皇上不必过于理会。”
礼部尚书胡濙也慢悠悠的跪倒在了地上。
做为礼部尚书,他都认为杨晨东所为并不违礼制,那自然别人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加上他的话,便是三位尚书重臣替杨晨东说话了。
有三位大人在前,其它的众臣们一一跪倒于地,高声附议着。
便是站在皇帝之旁的王振也借机小声的对朱祁镇说道:“皇上,杨冼马之事根本无伤大雅,不必追究。
您圣明都可以让他去开酒楼做买卖,唱几首曲子罢了,又算的了什么。
您完全可以乾纲独断,另外御史风言而奏,也应该给予褒奖,此事便可过了。”
神仙居就要开了,那里可是有着王振的一成股份呢?那一个月不知道会多出多少的收入来,倘若是现在出了事情,神仙居定然会受到连累,这等于是伤及到自身利益了,自然是要站出来说话的。
臣众求情,又有王振之言,英宗心中有数了。
轻轻额首之后,声音朗朗而出,“臣之所言皆有道理。
杨洗马不过就是年少好动罢了,加上初到京师,见什么都新鲜,做出一些略微出格的事情也自在情理之中,大可不必深究详问。
至于徐都事,做事认真负责,给予褒奖,任其为都察院经历司经历一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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