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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第2页）

，并非狂妄虚词。

&esp;&esp;而是言之有物——北疆辽阔疆土，彪悍骏马，血性兵卒。

&esp;&esp;他一人确实可以代表能撼动一方的势力。

&esp;&esp;而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宣榕更少地接触不快乐的事情。

&esp;&esp;这三年，绒花儿过得并不快乐。

&esp;&esp;谢重姒叹了口气：“坐。”

&esp;&esp;，抄起一旁一本《妙法莲华经》，翻出里面两张长条纸页，道：“叶竹，拿给他。”

&esp;&esp;耶律尧接过叶竹送来的纸页，心头微震。

&esp;&esp;旧纸枯黄，遍生裂纹。

隔着久远的香火和光阴，上面字迹既熟悉又陌生，正是他数年之前，在江南写下的虔诚祷告。

其中一张是——

&esp;&esp;愿受业火焚身之刑，祈郡主一世无虞。

&esp;&esp;如若这些纸页在长公主手里，那说明……

&esp;&esp;果然，长公主笑着，但眼底没什么笑意：“你该庆幸当年府里暗卫不是本宫在管。”

&esp;&esp;耶律尧试探道：“……宣大人收集起来的？”

&esp;&esp;谢重姒避而不谈，只道：“现在两页纸都还给你了，你准备怎么处理？”

&esp;&esp;其中一页并未署名，但另一页纸，写得却是——

&esp;&esp;“愿郡主永世平安喜乐|耶律尧”

。

&esp;&esp;有名有姓，这才是宣珏干脆把所有纸页都收走的原因。

&esp;&esp;耶律尧摩挲着粗糙的黄纸，解释道：“寒山寺的师傅说，一种不落名款，可以挂在殿内，落了名款，放在炉旁，是准备焚烧送达天听，更显真诚。

许是寺里后来都挂在了殿内、并未烧毁？我不是有意要留名的。”

&esp;&esp;说着，他并指夹住薄薄的两页纸，长臂一伸，送至烛盏上。

&esp;&esp;任由火光舔上那些虔诚不渝的祷告。

&esp;&esp;谢重姒注视那窜火苗，指尖轻扣桌案，道：“不借机和昭平邀功讨赏？”

&esp;&esp;耶律尧同样定定地看着火焰，等到快要燃至指尖，他才随手摁入一边茶杯里，笑得释然：“殿下，她永远不会知道。

她也永远不必知道。

我做这些，不是想从她那里借机交换什么，只是我想做……又有什么必要去给她增添负担呢？”

&esp;&esp;谢重姒静默半晌。

&esp;&esp;内阁大堂，只留指尖扣桌的噔噔之声。

&esp;&esp;忽然，蜡烛炸开灯芯，噼啪一响。

&esp;&esp;长公主也同时说道：“那大齐和北疆的某些佛祠呢？”

&esp;&esp;耶律尧拿不准她是喜是怒，是觉得冒犯还是觉得非常冒犯。

&esp;&esp;谨慎道：“……您指的是什么？”

&esp;&esp;谢重姒道：“昭平元年，陛下想兴修一百九十九座佛庙，给昭平祈福。

本宫不好直接怼他，命户部和内库掐断他的想法，最后改为修缮已有的九百多座寺庙。

不过与此同时，民间倒是自发兴修了一批以观音菩萨为主的佛祠。”

&esp;&esp;至于昭平郡主的生祠，那是又一两年之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