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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寒苦笑,“怨气似乎越来越深了。”
汤晴说:“说到怨气,你真正需要解释的人是林墨吧。
不过我不得不佩服你呀,江董,林墨上个星期给我打电话了,替你一个劲儿的开解呢,看来你早就过关了。”
江之寒沉声道:“汤晴……那件事情,老实讲我再做一次恐怕还是同样的结果,但我确实是于心有愧的。
人在江湖,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的。
我最近也在认真思考,我只能这样说,希望在尽可能的情况下多做一些对得起良心的事,也算是点小小的弥补。
我马上要回中州,然后要青州,沪宁,京城,羊城走一圈。
羊城那边的事,以后思宜会百分之百全权的负责。
她早就提起过让你来全面负责出版社这一块的事儿,我是很赞同的。
以后的日子,类似的压力一定会很多,希望你能够一直坚持你坚持的东西,也希望我一直会是支持你的那一份力量,而不是阻挠你的那个存在。
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
江之寒试探着
汤晴说:“干嘛说英文?”
江之寒厚脸皮,“有点不好意思嘛。”
汤晴忍不住笑了一下。
江之寒柔声道:“还是朋友?”
带着些残余的怨气,汤晴说:“是的,江董,还是朋友。”
江之寒松了口气,问:“思宜最近恢复情况怎么样?我打电话过去,她总说没问题。”
作为伍思宜的助手和私人朋友,汤晴现在大概是和她走得最近的人之一了。
汤晴说:“我上周六去了趟香港,她恢复的还不错。”
江之寒哦,“那就好。”
汤晴似乎犹豫了片刻,“你怎么不去香港看看她?”
江之寒说:“她坚决不让我去。”
汤晴说:“也许她只是客气呢?”
江之寒道:“她需要和我客气这个?再说了,我认识她那么久,是不是客气应该听得出来吧。”
在内心深处,江之寒其实疑惑过。
他偶尔想到这个事儿,觉得唯一的可能是有某个人正陪伴伍思宜养病,而在这个阶段思宜并不愿让他看到或者让他们会面。
每次想到这个可能,他忍不住很快把它抛到一边,不要努力的去分析探究,心里有些闷闷的。
汤晴顿了顿,“你……没想过为什么?”
江之寒心跳了一下,“为什么?”
汤晴语气不善的,“我怎么知道!
……我问你呢,你倒问起我来了。
好了,我把电话给兰兰了。”
走到一边,嘴里嘟囔着,你就傻吧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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