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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咋说我?我做啥事儿了?他们说的着什么?”
赵氏嗓门吊的高高的,手指头一下一下戳在空气里,“那些个烂醉的说的闲话也能信?老婆自我行得正坐得端,谁埋汰我,那就是烂了心肺烂了肝!
我咋就没给秋月攒好名声了?我家里家外操持的顺顺当当的,孩子爷们拾掇的利利索索的,哪儿跟你样,血裤子换下来不洗团成团扔衣柜里?我当年怎么就瞎了眼给我儿子娶了你这么个媳妇?瞅瞅我利索的儿子给你埋汰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我俩孙女勤快,就你们那屋还能进得去人?”
赵氏越说,朱氏的脸色越难看,这当着大伙儿的面,她什么都吐露出来了。
许清欢乐了,不过就是一碗油梭子的事儿,没成想还瞅了一出好戏。
这婆媳俩旗鼓相当,吵的挺有意思的。
哦,不,不能说是旗鼓相当,显然赵氏的功力更胜一筹。
“你好意思说我,哪家的婆婆跟你一样,偷偷摸摸的进儿媳妇的房间翻腾?你别不承认,你要是不翻腾咋就知道我的血裤子放柜子里了?不说这个,就你平常磋磨儿媳妇的名声也在外了,看有哪家的姑娘敢嫁进来!
你还嫌弃小五媳妇是买来的,你也不想想,有你在这儿震着,他跟老四两个正常娶媳妇哪个能娶得上!”
朱氏怒急,也顾不得上赵氏平日里的威严,只管揭露起赵氏来。
赵氏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朱氏说的这些都跟刀子似的戳在她心上,不是意识到自己错了,是恼怒朱氏在众人跟前把这些真相揭露出来了,旁的不说,就这老婆婆翻儿媳妇的柜子一条,说出去就够叫人不待见了。
一般婆婆是不会做这样讨人嫌的事儿的!
可赵氏想要掌控儿媳妇,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法子。
在她的认知里,只要儿媳妇手里没有体己钱,在家自然是老老实实的,所以她才用上了翻柜子的手段来掌控儿媳妇的私房钱。
而且赵氏一点儿都没有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对,她甚至觉得,这些女人嫁到闵家,那都是冠上了闵姓,自然而然的,她们的一切都是这个家里的,而她掌管着家里的日常生活,自然就有权利把她们的私房钱收过来。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突然,也不过就是几句话的功夫,所以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互相揭短了。
闵正向来是把脸面看的重的人,老婆子在一众儿孙跟前没有脸面就代表了他没脸,所以他那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朝着闵亦仁就吼了起来:“老三,你傻愣着做什么?由着你婆娘疯言疯语的,你瞅着咱们闵家叫人笑话就高兴了?”
闵正很少插手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所以一旦发话,威力大的很。
赵氏住了嘴,朱氏也住了嘴。
闵亦仁也上前一把把朱氏拉到自己身后,示意她别说了。
闵秋月帮赵氏顺了好一会儿气,她脸色才好了许多,只是心里的气愤一点儿都没少,这个老三媳妇要反天,不服管了,她要是不好好敲打敲打,以后还不得被她骑到头上?不,这是赵氏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儿。
想到这儿,她就朝闵亦仁道:
“老三,今儿你必须给我把这不尊老的婆娘给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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