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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妈停下手里的活,道,“姑娘就要为人母了,我做这些有什么难的,我喜欢给孩子做这些。
虽说你历尽坎坷,结果却也不差,不像你娘……”
陈妈说到这里,顿了顿,眼里闪出决绝,道,“我知道姑娘和大爷在查当年你娘的死因。
而且这件事该是与我有关。
还好姑娘给我留足了脸面,没有外传。
只是,当时你娘已经病的不轻,就是太医来,也是回天乏术。
王玫找过我……”
沁雪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慢慢端起桌边的茶盅,陈妈一看,沁雪没有打断她话的意思,便接着继续道,“她许我千两银子,田地五百亩!
姑娘,我怎么能做伤害小姐的事,小姐知道王玫找过过,可是还是将她手里装着房契和地契的盒子交个我。”
陈妈想到邓家的老太君,道,“小姐生下你,我就将消息让包金光传去辽东,那时候你外祖父一家正为大夫人和大爷的事被调往辽东不久,接到小姐的消息,却没有只字半言,直到小姐已经过世,我才接到辽东的回信。”
陈妈说着将怀里的一封发黄的信,取出来递给沁雪,沁雪没有接信,却反问她,“陈妈知道我在查你?”
陈妈勉强笑了笑道,“守在小姐身边,眼看着她病死,后来又一直伺候姑娘,任是谁也会拿来做些文章,姑娘查,也是正当,总是有人在给你面前说过什么!”
沁雪真是有些挫败,放下端着的茶盅,接过陈妈手里的信,道,“陈妈!”
陈妈摇了摇头道,“姑娘不用说,我晓得的!”
沁雪让玉簪陪着陈妈离开,等到顾炎林回来,将之前的事告诉了顾炎林,道,“陈妈倒是机警。
先不忙下结论,这份信我先借你用一用,陈妈到底做没做过,很快就会知道。”
顾炎林买了个关子给沁雪,主仆一场终究因为此事有些隔阂。
府里一株丁香开出淡紫的花,沁雪这一月的肚子上像扣着一只小锅,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脚了,两条腿也肿的厉害,玉簪切了土豆片敷在沁雪的脚背上给她消肿。
廖夫人做了补品给沁雪,今日又是人参炖的乌鸡汤,沁雪对着肚子,道,“宝宝,你祖母盼着你吃个小胖子呐!
你爹天天这么喂你娘,娘都变成丑八怪了!”
顾炎林只是笑,不知不觉又一勺鸡汤送到沁雪的嘴边。
顾炎林听沁雪嘴里说自己要吃成丑八怪,转眼却喝完碗里的汤,越发笑的起劲。
丁香笑着收拾了碗筷,顾炎林这才说起l荣安伯的吕夫人的父亲,道,“吕侍郎在金陵有一个庄子,前不久庄子上的人与另一家庄子发生冲突,起因是为半道截流浇地的水伤了人命,两死一伤,这件事对方告到金陵知府那里,吕侍郎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拿了五千两银子还没有办成,这事没那么容易结案。”
沁雪看着顾炎林歪头揶揄,道,“不会是你在后面……嗯嗯?”
顾炎林笑,“算被你猜个七八成。
那个庄子正是三皇子的产业。”
沁雪道,“难道不是你的?”
顾炎林正色道,“这庄子用了别人的名字,所以吕侍郎不知道是三皇子的,再说,这庄子可是老早就买下的,别想歪了!”
沁雪以为这庄子是专为替她出气才置办的。
沁雪惊异,道,“这也太巧了吧!”
还是不能相信。
顾炎林抽抽嘴角道,“你夫君好歹用的是阳谋。”
至于用些阴暗小计策,那就不用放在台面上说了。
沁雪还是很惬意的,老吕侍郎撺掇二房的事沁雪怎么想都是因为吕侍郎的孙子,吕夫人的侄子吕梅清和沈若雪有私情,吕梅清失了春闱考进士的机会,吕侍郎迁怒沁雪,吕侍郎是不是站了那位皇子的对,是替人家办事,早知道顾炎林是靖国公方伯基丢失的儿子!
嗯,这么想才能说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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