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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诩正色道,“云将军,祁诩要怎样做,才能取信于你?”
云悭浓眉一轩,但见祁诩神色凝重,细想祁诩若真谋逆反之事,何必留着自己性命,又何必冒险入京!
他这一转念,脸上便和缓了些许。
“你即然说这妫巢是朝中大臣勾结乱贼的人证,就让我问上一问!”
祁诩略一思忖,“也好。”
他吩咐众人就地扎营,稍事休整后,将妫巢提到帐中,琰适得空,也来凑热闹。
妫巢乖觉得很,对云悭直喊冤枉。
口称自己是个生意人,只因与高柳是亲戚,被祁诩构陷入狱,所谓帐薄实是伪证。
祁诩早知小人反复,将他当日在越江画押的供词递给云悭,“福瑞祥这一桩案子如何审结,越江百姓有目共睹,云将军不难核证。”
他目光转向妫巢,“妫巢你莫要心存侥幸,我知你有同党在外周旋,你时刻肖想翻供,但你也不再妨想想,一旦成为弃子,你会是什么下场!”
妫巢竟然怨忿大笑,“祁诩,我知道你有手段,里里外外滴水不漏,不过,凡人做过的事,老天都记得呢……“
琰听得有气,反笑道,“妫大少爷,你在越江衙门的气焰哪里去了,别直顾着说鬼话,要想反诬我们少将军,也拿出些真凭实证,趁着云将军还肯听你说话,把握机会!”
祁诩却压眉沉思,细察妫巢神色,不发一言。
妫巢冷笑,“事到如今,连高将军都己惨亡,我还能有什么证据!”
云悭翻罢供词卷宗,看看琰又看着妫巢,心若有所思,“妫巢,你若有冤情就直说,切莫自误。”
妫巢神色微动,“能否与大人私下说句话!”
琰轻哼一声,“又想玩什么花招?”
云悭允妫巢上前与耳语一番。
琰瞧着祁诩有些气闷,“子谦,你就由着他在你眼皮子底下捣鬼?”
祁诩神色反倒平静,“小人素来难防,何必与他争执,我相信云将军能辨是非。”
那边妫巢己经说完,云悭抚须不语,显然心中疑虑难抉。
“云将军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琰俊伟的脸上显出些不快。
云悭沉声道,“前情基本了然,我尚需审思一番!”
。
祁诩道,“祁诩望明日能见将军明朗态度。”
云悭亦道,“明日自有结论!”
待祁诩领云悭去中帐休息,琰也命人将妫巢押下,严加看管。
经过这一路,他渐渐明白祁诩的心情,少将军也不过是二十岁,却早己没有了少年的跳脱,默默忍耐着猜忌与诽谤,强自支撑着守国安邦的信念,吞咽下所有的委屈。
如果换作率性桀傲的自己,一定不甘心受这样的委屈,弃印是小事,跳反也不是不可能。
“琰,你也早些休息,明早要加紧行军!”
祁诩回转见他还未回帐,“或者你还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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