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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跟着我,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听见他说得轻佻,唐颐一反常态,并没生气。
她只是转开下巴,向后退了一步,用淡漠的口吻问,“我有过别人的孩子,没有从一而终,你也无所谓?”
库里斯笑道,“又不是娶回家当老婆……”
见她眼中神情一暗,他下意识地住了嘴,话锋一转,道,“贞操这种东西,可有可无,我不在乎。
唐颐扬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后面就有人替她回答了,“我在乎!”
这人自然是科萨韦尔。
唐颐虽然走出了病房,却没走出他的心,他的视线从未曾离开过她的影子。
守候她,看护她,才能在她需要求助的时候,及时出现。
他从容不迫地走向唐颐,稳稳当当地挡住了那个娇小的身影,将她护在背后。
库里斯的目光从她身上转向了科萨韦尔,两双眼睛,一蓝一绿,在阳光下展开了直面交锋。
他挑起了眉头,露出满是挑衅的笑容,伸手鼓了鼓掌,道,“真是个护花使者,走哪都能见到你。”
科萨韦尔用同样的语气,回敬,“因为有你这样令人讨厌的苍蝇。”
库里斯对他的讽刺不以为然,说实话,得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他的心情尤其复杂。
面对唐颐时,有点心痛、有点内疚,而这些情绪全都出于自己对她的感情。
但面对科萨韦尔时,心里就只剩下了幸灾乐祸,甚至还包含着那么点落井下石的意味,再牛再拽的人,也有被上帝玩在鼓掌间的时候。
“占有欲谁都有,更何况,是这样美丽的东西。
只不过,你这个护法却不怎么称职,好好的温室小花,却变成了个残花。”
科萨韦尔轻易不动怒,但库里斯这两句话说得有些过了,他针对自己也就罢了,还偏要在唐颐面前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伸手拽起库里斯的衣领,一把揪了过来的,低声警告,“我不揍你,不代表我不会。”
“好啊,那就来吧,还等什么?”
反正他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库里斯推开他抓自己的手,拔出拳头,毫不留情地挥向科萨韦尔的脸。
科萨韦尔头侧了侧,险险地躲过。
既然对方动了粗,他也没必要在这保持绅士风度,更何况,这几年在战场上的磨练,早就让他蜕变。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较量,有时候,不是通过的语言,而是行动,就像兽王争霸。
一来一去,两个男人就这样毫无忌讳地当街打了起来。
一个是从小野大的,一个是从枪林弹雨归来的,真打起架来,谁也不差谁。
让他们争锋相对的原因只有一个,女人!
雄性争斗,不是为王,就是为伴侣。
地球发展几十亿年,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唐颐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窝里斗,既不阻止,也不说话,就是这样看着,好像置身事外一样。
库里斯挨了好几拳,但也同样把对方给揍了,你来我往地互殴,把岸上的栏杆给撞断了。
两人都没站稳,同时滚进了河里,扑通一声,溅起水花无限。
掉进水中,吞了好几口冷水,全身湿个透,都这样狼狈了,还没停止动手。
等他们从水里爬出来的时候,唐颐早就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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