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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挑剔,从不给人留情面,文王倒是越发好奇,那位被他强娶的姜家姑娘,到底是何等绝色。
既然头牌他都没兴趣,文王神色一怏,便也放弃了,“看来,这江南姑娘,是入不了范大人的眼了。”
范伸也不吱声,手里的酒杯轻轻地一荡,酒水顺杯壁绕了一圈后,突地问,“湘云阁可还在?”
文王一愣。
他管辖了江南五年,但凡点名气的花楼,他都记得名字。
可这湘云阁,他实没听说过,“范大人从何处听来的名头,可也是本王这江南的花楼?”
范伸还未回答,坐在对面的知州终于了个开的机会,忙地问,“大人说的可是二十几年前,名动江南的湘云阁?”
文王又是一愣,看向了范伸。
这怎么还牵扯到二十几年前了,却见范伸点头,“本官素耳闻,不知真假。”
知州一笑,“大人听说的没错,二十几年前江南的湘云阁专养瘦马,曾红遍了大江南北,不少人为此慕名而来,其繁华,非当今花楼比,尤其是湘云阁内的头牌,名为烟莺,传其貌赛嫦娥,其舞姿更是一绝,见过之人,一不感叹,洛神在世也不过如此。”
文王听的入了神。
没成想,二十几年前,竟还这等人物。
“不过后来,也不知何缘故,突然消声灭迹,曾见其容貌的人,也个个相继暴毙,传言说半是被当年见过的人糟蹋了,早已香消玉殒,死后变成了厉鬼,会回来寻仇。”
文王惯爱听这风月段子,来了兴趣,忙地问知州,“后来呢,你好好同本王说说,这事当真如此玄乎?”
知州摇头,“那头牌出事后不久,湘云阁便失了一把火,死伤惨重,之后彻底地消失在了江南,如今二十几年过去,也就只剩下一相传......”
文王又问,“可那头牌的画像?”
知州犯了难,“当年见其真容之人,统共不超过六人,一人活下来,谁也不知是何模样。”
文王便没再问,却记到了心里。
只要是美人儿。
甭管是不是二十几年前,还是三十几年前,他都感兴趣。
也想亲眼目睹一回,瞧瞧那位颠倒众生的美人儿,是何等姿色,竟压过他一手打造的红椿院......
**
一群人买完椿出来,已到了半夜。
知州明里暗里几次相邀,想让范伸明儿搬去知州府暂住,范伸就跟没听见似的,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知州便也罢了,本欲亲相送,奈何文王喝的烂醉如泥,只得叫来了几位府兵,先护送范伸回客栈,回头安置起了文王。
谁都知文王是朱贵妃出,陛下爱屋及乌,当成了心头肉。
几度欲废太子改立文王。
虽没成功,但长久以此下去,也不知太子和韩家还坚持久。
若不出意外,将来文王很可登基。
摊上这么个祖宗,谁敢怠慢。
几位大人,好不容易将文王塞了马车,还未走到知州府,底下的人便来禀报,“范大人遇袭了。”
就在红椿楼附近不远处,范伸的马车刚停在了包子铺前,那刺客藏在人群堆里,二话不说,直接下了死手。
战况激烈,马车篷子都给掀没了。
知州吓得脸色苍白,慌慌张张地赶过去,街头已是一片狼藉,满地血迹,范伸早已没了人影,知州急,一路追到客栈,听福缘楼的老板娘说,范大人已经回了房,这魂魄归了位。
转身便同手底下的人吩咐,“赶紧去查,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竟敢刺杀朝廷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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